老嫗走到了院子的石桌前,她慢慢地坐下,抬眸看向了殷行之。
“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
殷行之行了一禮,然後直起身子,語氣尊敬地說“近日,門中忙於收徒大典一事,弟子久不現身,往師尊見諒。”
老嫗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說“無妨,行之,你過於束縛了。”
殷行之低了低頭,兩隻手放在身前,語氣依舊尊敬。
“禮不能廢,規矩不破,我既為門主,更應該以身為則。”
“罷了,你且坐下。”
老嫗似乎也明白對方的性子,便沒有多說什麼。
她不也是看重了對方的這份說一不二,堅毅沉穩,不動如山,不驕不躁的性子。
“師尊,弟子,這一次過來,還有一事。”
殷行之沒有坐下,他走到了石桌旁邊的桃樹之下,從一個洞口之中拿出了一壇酒,取出杯具,在一邊的石鬥之中,輕輕地洗了洗,一一放到了石桌上。
“什麼事。”
老嫗接過對方倒好的酒,慢慢地淺酌,看向了退至一邊的殷行之。
“收徒大典,門中得一弟子,乃是天縱之才。”
“嗯?”
老嫗聽到這裡,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了殷行之,明顯是極為感興趣的樣子。
“此人張揚肆意,狂傲不已,剛入宗門便惹出了麻煩,但是……”殷行之頓了頓,接著說“無意之間,對方拿出了嫡係令牌,正是師尊門下之令牌。”
老嫗愣了一下,她站起身,有些驚訝地開口。
“嫡係令牌?我門下的嫡係令牌,怎麼會流落在外。”
她想到什麼,眉頭微微地皺了皺,語氣突然有些嚴肅。
“若是此話當真,你可真看清楚了?到底是我門下的令牌還是裡麵人的嫡係?到時候莫弄得生出麻煩。”
殷行之點點頭,他知道對方的意思,語氣也嚴肅地回答。
“我看清楚了,就是師尊門下的令牌。”
老嫗聽到這裡,心中鬆了一口氣,畢竟,若真是關乎裡麵那些人,一絲一毫都不能懈怠來到,但是,她的眉頭微微地皺起,自己門下的令牌,怎麼會落到一個外人的手中去。
“此人叫什麼名字?”
“李天。”
老嫗聽到這個名字,她慢慢地再次落下,她腦海裡麵一一地掃過,完全沒有這個人的一絲印象。
“李天……”
老嫗的腦海之中,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她抬頭看向了殷行之。
“此人來於何處。”
殷行之想到自己查到的東西,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青州,李天來於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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