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同學,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七海建人說道:“在你單獨行動的期間,我們和吉野同學溝通過,他並不知道咒靈的存在。剛才我們在校園裡經過的時候也發現了,這裡沒有可以危害人姓名的咒靈,隻有不成氣候的蠅頭。”
“你知道咒靈、知道咒術師的存在,但你卻沒有祓除咒靈相關的常識。所以,雲雀同學。”
“你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呢?”七海建人沉聲問道。
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也將目光投向雲雀恭彌,隻看見對方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雲雀恭彌其實是在思考要怎麼說,他的一切信息其實是來源於登入庫洛姆馬甲的時候,在高專裡所獲取到的內容。但是這些東西不能說,至少不是現在可以說的內容。
六道骸擅作主張的選擇了第二個遊戲馬甲,這讓柊吾祈意識到一件事,遊戲馬甲可能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是個空殼。或許,遊戲馬甲本身存在一部分自主意識也說不定。
如果遊戲馬甲真的存在這樣的自主意識,那美夢成真這個遊戲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現在的信息還太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基於現狀推敲出來的猜測,不具備任何可信度。
雲雀恭彌對於七海建人的疑問隻是敲了敲桌麵,說道:“這些並不是什麼秘密,花一點功夫就能夠知道。”
“我想和你們談的是其他事情。”雲雀恭彌點了點吉野順平:“我希望我的副委員長可以見到咒靈。”
七海建人皺眉:“雲雀同學,普通人沒有咒力,如果可以看見咒靈,和咒靈對上視線的話,會很危險。”
“我需要一個能處理咒靈後續工作的人。”雲雀恭彌的言下之意就是這點不能退讓。
“委員長……”吉野順平看了看虎杖悠仁,又看了看雲雀恭彌。
在雲雀恭彌獨自離開之後,吉野順平和他們並不是立即追上去的。而且轉道先上了電影院的天台,在上麵遇到了兩隻咒靈。吉野順平很識趣的躲在一邊,保護好自己不給彆人添亂。
通過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的對話,吉野順平也明白了他遇到了什麼。本身就是個接受能力極強的少年,再加上吉野順平愛看獵奇影片,所以對天台上的場景隻是惡心了一陣,就接受了。
當吉野順平以為這是新世界的大門時,七海建人又道出了這兩隻並不是真正的咒靈,而且經過改造的人類這件事。
吉野順平說不清自己當時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麼,說實在的,當他知道電影院死亡的三個人是曾經霸淩過他的人時,吉野順平是竊喜的。
看啊,你們曾經那麼張狂,現在卻死狀淒慘,甚至還要我們來幫你們調查凶手是誰。
很正常的人性心理。
可天台上毫無理智與人形的改造人,又讓吉野順平產生了動搖。他們是電影院的工作人員,他們或許並沒有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但他們也收到了攻擊,現在生不如死。
吉野順平親眼看到了,被虎杖悠仁一拳擊飛的改造人眼中,有著晶瑩的淚水。
原來他們在渴望死亡。
“委員長。”吉野順平說道:“我想看見咒靈,我想踏入這個奇妙的世界,我想成為你的助力。”
自從校門口相遇,吉野順平就知道,雲雀恭彌那樣肆意生活的人就是他追求的目標。他想要像委員長一樣,成為一個真正強大的人。
“我不害怕之後會遇到的危險,我隻需要追隨委員長。”吉野順平緊握著拳頭,手心裡緊張的冒汗,雙腿都在微微顫抖。說完這些話以後,他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仿佛卸去了什麼包袱似的。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互訴衷腸。”七海建人突然插話:“但關於吉野同學能否進入咒術界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商討。”
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的臉噌的一下,漲的通紅。
虎杖悠仁在旁邊都感動的眼淚花花了,被七海建人這一句話又拉回了現實:“七海海……你沒有心的嗎?”
七海建人冷靜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隻是說明了一下實際情況而已。”
“言歸正傳。”七海建人說道:“關於吉野同學的事情,我會去詢問一下是否有先例或相關的規定。儘量尊重他的意願,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
雲雀恭彌打斷道:“不要問上麵的人。”他對那群高層的人還記著仇呢。
“去問五條悟。”在整個咒術界裡,唯一能信任、在高層裡能說得上話的,隻有他了。
七海建人是真的坐不住了,他猛然起身:“你為什麼會知道五條先生的事情!”
雲雀恭彌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但現在顧不得這些。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要把吉野順平送到咒術界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作為柊吾祈的他,從來就不會浪費任何一個機會。
“我有我自己的情報來源。”雲雀恭彌說道:“而且,咒術界裡除了他,還有誰能答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