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順平想要跟上去,卻發現自己完全掙脫不開五條悟的桎梏。五條悟簇擁著一群學生,不遠不近的跟在雲雀恭彌身後。
然後新來的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雲雀恭彌所到之處,周圍的人紛紛躲避退讓。來不及躲開的,也會九十度鞠躬,大喊一聲:“委員長好!”
雲雀恭彌進一家店鋪,如入無人之地般,隨便拿吃拿喝。臨走的時候,店鋪老板還畢恭畢敬的上交了一個信封。
釘崎野薔薇用她五點零的視力擔保,那個信封的厚度和大小,裡麵絕對是塞了錢的!
“我說……順平同學。”五條悟也感覺大腦有點燒:“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恭彌同學是在……收保護費?”
吉野順平理所當然的點頭:“對啊,委員長這麼儘心儘力的保護這個町上的人,他們當然要交保護費啊!”
身邊的人都一臉複雜,釘崎野薔薇突然想起來:“說起來,剛才庫洛姆是不是說,六道骸認識雲雀恭彌來著?”
庫洛姆點頭:“是。”
這麼一說,伏黑惠也想起來了:“庫洛姆你對雲雀的稱呼好像有點不一樣,雲之人?為什麼要這樣叫?”
五條悟也感興趣的低下頭,等待著庫洛姆的解釋。
庫洛姆眨巴著大眼睛,很無辜的說:“因為……我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是什麼。”
伏黑惠:“……啊。”
大家都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答案,釘崎野薔薇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們認識多久啊?為什麼連個名字都不知道啊!”
庫洛姆也很無辜:“我不認識雲之人,認識他的是骸大人。”
五條悟想了想,根據他對庫洛姆的了解來看,應該是伏黑惠的問題沒問到點子上。庫洛姆回答問題的時候,腦子不會轉彎。你問什麼,她就直白的回答什麼。
不像老橘子他們,你一個問題會被他們解讀出好幾種意思,然後給你的回答也是個完全不沾邊的東西。但你就是能從這個不沾邊的回答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離譜。
於是五條悟換了一下問法:“雲之人是指恭彌的話,雲代表什麼?”他並不覺得雲之人的雲是雲雀的雲,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一般來說,某之人這樣的用法,說明這個人極具代表性。提到他、或者提到這個指代性的內容,大家就能立馬知道說的是誰。
顯然,庫洛姆的稱呼就是指代性詞彙。所以五條悟直接抓住詞彙中的關鍵詞詢問,這樣就不會讓庫洛姆產生錯誤認知。否則就會向伏黑惠的問題,被庫洛姆理解為雲雀恭彌這個人,而不是雲之人這個詞。
要說雲的含義,就涉及到彭格列的力量體係了。詳細說起來,就要花費不少時間去講解。以庫洛姆的角色特性而言,是根本不會做這種細節說明的事情。
“那個人是雲,我和骸大人是霧。”庫洛姆想了想,說道。
伏黑惠一下子就想起來,每次庫洛姆施展術式的時候,身邊總是會有靛色的霧氣縈繞。
“我們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職責。”
“我們?你們是指?”虎杖悠仁問道。
“是彭格列吧。”伏黑惠想到:“之前庫洛姆說過的,她手上的指環是彭格列指環。雲雀恭彌手上也有同樣款式的指環,我想你們應該都是屬於彭格列的人?”
五條悟很突兀的打斷他們的對話:“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再不追的話,恭彌就要走出這條街了。”
其他幾個人很輕易的就被五條悟轉移走了注意力,急急忙忙的朝著雲雀恭彌的方向跑去。隻有很了解五條悟的伏黑惠沒有動,他等其他人都走遠了以後才輕聲詢問。
“為什麼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
五條悟停在一家冰淇淋店門口,要了兩個甜筒之後,回答道:“現在太了解彭格列的話,不是一件好事。老師答應過老師的老師,現在還不是讓彭格列出現的時候,所以會幫忙瞞一段時間。”
伏黑惠皺眉:“是那位老師嗎?在我小時候見過的。”
五條悟將抹茶味的甜筒遞給伏黑惠,點頭說道:“沒錯。彭格列在現在的咒術界裡還是個地下組織,暴露了對庫洛姆他們的立場很不利。”
伏黑惠沉默不語,他自然知道咒術師的立場不是咒術界所代表的是什麼意義。庫洛姆是他所承認的夥伴,是他所認同的好人。“我明白了,我會幫忙轉移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
“惠真可靠~那就拜托你了。”五條悟三兩口的吃完甜筒,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老師——伏黑——你們快來!”虎杖悠仁在前麵大喊:“雲雀他居然打劫小混混,他黑吃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