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寫的啥啊?聽徐院長的語氣,他很吃驚?”
“就是光刻機跟芯片。”喬澤隨口應了句,明顯不太想談這個話題。
“額……好吧。”陳藝文有些苦惱。
之前那種百爪撓心的又出現了。
如果喬澤的論文不是惹起了很大的反響,剛才徐院長的語氣也不會那麼急迫。
更彆提論文還是發表在《科學上。
要說不震驚絕對是假的。
而且陳藝文嚴重懷疑,喬澤就是聽了他的才寫了這兩篇論文。
但喬澤不跟他深聊,這就很煩了。
就在陳藝文覺得頗為苦惱時,喬澤電話又響了。
看著喬澤接起電話,陳藝文立刻豎起了耳朵。
“喂,李叔。”
“嗯,是的”
“對。”
“編的。”
“是的。”
“所以早上我起床看後台消息說是發表了,就直接申請了撤回。”
“因為這樣能讓他們想更多。”
“但我留了提示的。”
“論文裡給係統命名kgwx是開個玩笑的縮寫。”
“我沒開玩笑。”
“雖然是編的,但我作了縝密的計算跟驗證。”
“對,操控係統也是現寫的,但能用。”
“起碼現在造不出,所有元器件需要設計,精度要求極高。”
“隻是理論上。”
“不,要保密。”
“不跟徐伯伯說是因為他不但嘴巴不嚴,且演技極差,過於浮誇。”
“不承認,不否認,從人性的角度,會讓博弈方產生更多疑惑。”
“不是件大事,有效果是收獲,沒效果,無所謂。”
“嗯,我掛了。”
……
等喬澤掛上電話,兩人也走出了地鐵口,這下陳藝文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道:“喬澤,難道你不覺得我嘴巴比徐院長緊的多?而且我演技也比徐院長好。”
喬澤默默的側頭看了陳藝文一眼,沒吭聲。
“好吧,我承認有時候我的確是喜歡在彆人身上找找優越感,但這是人之常情嘛。而且我分得清輕重的。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到處亂說?”陳藝文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句。
沒辦法,實在是喬澤的眼神太傷人。
喬澤想了想,說道:“很想知道?”
陳藝文立刻把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喬澤說道:“模擬一個場景。”
“啊?”
“一個符合你審美的女留學生連續三天主動坐在你身邊上自習。”
陳藝文眨了眨眼,覺得喬澤有些瞧不起他。
一個符合他審美的女留學生都已經連續兩天坐他身邊上自習了,第三天怎麼可能還隻是在一起上自習?
這個時候不該努力學外語嘛?
“你們逐漸熟悉起來,然後她突然問你關於論文中光刻機的事情你怎麼回答?”
“這個簡單啊。我懂,意思她可能是間諜嘛。我當然是大吹特吹啊!我就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跟她吹一通,說到關鍵的時候,就假裝不能再說了,然後坐等她想辦法腐蝕我!隻要她敢腐蝕我,我就敢繼續吹。等我被腐蝕得差不多了,反手再把她給舉報了。”
喬澤看著陳藝文,直到盯得這孩子都覺得有些發毛了,才點了點頭,點評道:“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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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其實論文內容就是通過模擬數據,給對方營造出一種已經在實驗室環境下,造出了新型光刻機,且已經開始進行試驗的錯覺。”
“這也行?”
“不確定行不行,但我覺得機會很大。”
“為什麼?”
“因為如果一旦是真的,後果是他們無法接受的,所以可以賭他們不敢賭。”
“額,說實話,喬澤,我不太懂。”
“最近我補了一些曆史知識。”
“嗯……”
“你認為為什麼華夏外在的盟友很少?”
陳藝文感覺腦子不夠用了,他不太明白喬澤是怎麼從光刻機聊到曆史跟國際盟友的,這思維快速跳躍的模式,讓他不太適應。
“因為沒有西方那麼會宣傳?沒他們有錢?沒他們強大?”
“不談其他因素,隻從數學思考上,就隻有一個原因——體量。”
“體量?”
“對,這其實是一個簡單的數學問題。十四億人的體量,對於任何產業鏈而言,都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美國總人口隻有三億,且占據科技先發優勢,製造業對外分工,能讓許多國家吃上飯。”
“然後呢?”
“華夏有十四億人,能支撐近乎所有的完整產業鏈。任何一個工業化完整產業鏈進入華夏,不說溢出,甚至內部消化都遠遠不夠。”
“這……”
“如果我們攻克了光刻技術,掌握了半導體上下遊完整產業鏈,意味著對麵那個國家分出去的蛋糕都將會被蠶食。遊戲規則也必將重建,上桌玩家重新洗牌,所以他們不敢賭。不敢賭就會惶恐跟多疑,一旦陷入這種情緒就容易犯最基本的錯誤。”
“不是,喬澤,你是怎麼想的這麼透徹,聽起來還這麼有道理的?”
“因為最近我補了曆史。”
陳藝文開始撓頭,怎麼又繞回來了?
講真的,曆史他也學過,華夏史,國際史……雖然學的不精,但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通過幾本曆史書就想到這麼多。
這是一個數學天才應該想的事情嗎?
喬澤不該隻會看論文跟解方程嗎?
不對……
他剛才好像不止想問這個來著……
但當他想再開口提問時,喬澤已經率先說道:“不說這個了,如果你知道的更多細節,真遇到間諜,會露餡的。模糊的理解剛好。”
陳藝文呆了呆。
喬澤這說的好像他真會遇到間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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