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軍機營的報告,張津、沙摩柯兩方人馬不低於兩萬人,交州軍在明,依托堅城據守,五溪蠻在暗,隨時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況且沙摩柯知道伏擊劉磐,還將劉磐重傷,說明他有勇有謀,張允在兩方兵鋒的夾擊之下必然討不到好。”徐庶侃侃而談,徐庶不了解沙摩柯,看其作戰方式推測他有勇有謀是沒問題的,不似魏延這般了解曆史上的沙摩柯。
“元直以為張允會敗?”魏延問道。
“張允隻會勾心鬥角,不是真正懂兵,敗隻是時間問題。”徐庶很自信。
“那為何說我們的時機來了?難道元直以為張允兵敗後劉表會派我去荊南?”魏延雖然想率軍荊南,但是不確定這個人選是他。
“主公,我隻是說或許我們的機會來了,原因有三,一、張允兵敗後,劉表無將可派,劉磐重傷,王威在新野,蔡瑁謹慎自私,軍事能力也一般,掛著鎮南軍軍師頭銜他不會輕易去冒險;二、中秋節前,主公拜訪了劉琦和蒯家,如果他們真心幫助主公,那此事便十拿九穩;三、劉表反對主公和瑄兒小姐在一起,對於劉表而言此次調離正是個好時機。由此三點,我們出征荊南有八成把握,但是主公還需要等張允敗報傳來後毛遂自薦,這樣才能萬無一失。”徐庶伸著手指頭一一比劃。
魏延點頭讚成,聽著很是享受,這就是謀士的作用,能在複雜的局麵中,抽絲剝繭給出關鍵性建議。
泉陵城外張允軍營,多日急行軍將士們都疲憊不堪,張允吃完晚飯便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一些兵士正在樹林中連夜趕製攻城器械,也派出了多批斥候,去查探五溪蠻兵的下落,營內營外的崗哨也都安排好了,張允思考了一下沒有任何疏漏,便放心的休息了。
到了夜深人靜的下半夜,站崗的荊州軍都昏昏欲睡,巡邏的兵士也降低了頻次,此時荊州軍營中從幾個營帳中走出來幾十個兵士,這些人都是之前被張允整編的劉磐潰兵,其實他們的**是和桓階潛伏在荊南的張羨舊部,張羨敗亡以後,他們就跟著桓階,這一次劉磐被伏擊兵敗逃亡,他們混入了潰軍之中,因為劉磐所部是荊南四郡的郡兵加上新招募的兵馬,很多人互相不認識,他們才有了混入潰兵中的機會。
這幾十個細作在混入之前就已經接受了桓階的指令,張允軍紮營翌日淩晨,荊州軍熟睡之時,先將荊州軍營中站崗巡邏的兵士消滅,然後在營中舉火,桓階派人看到火起便會讓沙摩柯帶蠻兵殺來。
這些潛入的細作躡手躡腳,分組去消滅軍營四周的哨兵和巡邏兵士,這些細作身手敏捷,又是朝疲憊不堪的荊州軍突然襲擊,一明一暗,很快他們順利的將哨兵和巡邏的兵士消滅乾淨,即使發出了一些聲響,在鼾聲如雷的軍營中也沒有被其他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