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是不是想搞死她的!
她可得給江爺爺好好灌輸一下,“爺爺,又不是所有女孩最後都要嫁人,我就不嫁。”
沒想到江岑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江家不養閒人。”
顧阮阮來勁兒了,她豪氣乾雲地道:“哼,我也會有自己的事業!以後我來養你們!”
江老爺子好奇,“哦?什麼事業?”
這個還不能說!要做成功以後再驚豔眾人!狠狠逆襲!
江岑的話又變得多了起來。
她冷笑著為顧阮阮出謀劃策,“現在立刻去參加《真正的男子漢》還有時間,最近剛開拍,你可以給他們表演胸口碎大石,嗩呐套馬,靠這兩個技能成為節目裡唯一的男子漢,年入百億。”
以顧阮阮的能力和奇怪的巨力,單挑娛樂圈裡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花拳繡腿的男明星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啊!!!好過分!她要反擊!
顧阮阮以毒攻毒,“感謝姐姐為我著想,我會好好考慮多多鑽研胸口碎大石技術爭取養活姐姐的!成功了姐姐可要為我吹嗩呐慶祝哦!”
江岑頭回被頂撞,也不生氣,隻淡淡道:“倒也不用等,你今晚就可以實現心願,夢裡什麼都有。”
顧阮阮再一次慘白,她承認,比毒舌,她比不過浸淫此道一十多年的資深專家江懟懟。
江老爺子笑著看她們吵吵鬨鬨。
這樣才對嘛,這兩天一起吃個飯都感覺氣氛陰沉壓抑,總數按時活過來了。
一天不聽老大和小阮阮拌嘴都好像缺了點什麼。
不過是幾句玩笑話,誰也沒當真。
江岑準備打道回府,淡道:“還有點事,我回房間了。”
顧阮阮反應十分迅速,“俺也一樣!爺爺晚安!”
江老爺子擺手,“去吧去吧,晚安。”
江岑轉身往樓上走。
顧阮阮牌小尾巴急忙跟上,怕江岑甩開她,悄咪咪揪住了江岑襯衫的後擺。
嘿,要是江岑敢把她拍門外,她就讓江岑的襯衫尾巴離家出走!
打鐵要趁早,吃飯得趁熱,不然明早江岑起床又想起來自己是個冷酷無情的絕情毒舌女怎麼辦?
夜長夢多啊,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可不能溜走。
她一路光明正大順利地尾隨江岑來到書房。
不是臥室,看來江岑這個工作狂還有點工作沒有處理完。
冷颼颼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可以放開我的襯衫了嗎?”
哦哦哦!
顧阮阮急忙退後,鬆開自己拽著襯衫的爪子。
江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本來做工極好的衣服按理來說是不會輕易起皺的,怎奈顧阮阮怕被江岑甩開,揪得極其認真,極其仔細,極其用力......
做襯衫的品設計師和品牌也怎麼都預料不到真的會有人這麼禍害十一萬一件的衣服啊!
那襯衫被她兩次重度殘害,已經從鹹菜條揉吧成抹布了......
略有些慘不忍睹。
很顯然,江岑很在意。
“顧阮阮,這件襯衫十一萬。”江岑再次重申。
知道你的衣服很貴了!!!
資本家露出她精於算計的一麵,江岑並沒有被她糊弄過去,“你,想好怎麼賠我了嗎?”
顧阮阮一臉受傷地看著她,“姐姐!我們這樣深厚的感情還要計較那些庸俗的金錢嗎!”
江岑嗬嗬,“我是個商人,利益麵前沒有感情,資本主義不降道德和人情。”
她好記仇哦!
顧阮阮開始給資本家畫大餅,“那姐姐等我胸口碎大石賺了錢以後還給你吧!”
江岑捧場,“很好,那從現在開始,我要記賬了。”
毫無人性啊,一點姐妹情深的情誼都沒有。
這家夥攆不走,江岑換了一種稍顯迂回婉轉的方法,“我要換衣服,你也要跟著嗎?”
顧阮阮成長了,她不僅沒有捂臉,更沒有逃跑,而是有點興奮地道:“姐姐,這種場麵我還沒有見識過。”
作為一個單身一十年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的汪汪,顧阮阮連女孩子換衣服都沒有見過!
反正也是在小說世界,她大膽一點又如何!就讓她蕩起雙槳!
江岑:“......”
生怕她又要過來把自己丟出去,顧阮阮火速把自己掛到門上,提前放出狠話,“姐姐!我是不會出去的,門在我在,門亡我亡,我和它同生共死!”
江岑無語,比起臉皮的厚度,她輸給了顧阮阮。
江岑不再搭理她,徑自進了書房的休息間,換了一件紫色的家居服。
換了家居服的江岑比起穿著正經嚴肅襯衫的她多了幾分不足為外人道的柔和,人看著也沒有那麼冷硬了。
顧阮阮很是狗腿地為江岑獻上了一杯她剛剛製作的咖啡。
價值不菲的白色瓷杯中嫋嫋的熱氣不斷攀升,江岑坐在椅子上,翻開桌上的文件,涼涼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要是沒點事,顧阮阮是不可能賴著不走的。
也就每次求她,才會這麼積極有耐心。
江岑輕輕抿了一口顧阮阮衝的咖啡就放了下來,她加了奶精和糖,太甜。
顧阮阮扔出一句驚人之語:“姐姐,我不會跳舞。”
江岑抬眉:?
這不應該。
宴會這種場合一向是以前的她最喜歡的,有宴會,必然會跳舞。
小時候也有請家庭老師教過她舞會上的交誼舞和簡單的華爾茲等豪門千金需要學習的幾種舞步,說起跳舞,她應該算得上是精通。
不會跳,屬實是難以說通。
基礎總該是有的。
江岑起身,直接走到顧阮阮麵前,一隻手毫無預兆地半攬住顧阮阮的腰.肢。
顧阮阮驚得差點跳起來。
乾......乾什麼?
“姐姐不要衝動!把我賣了不值襯衫錢!冷靜!”
江岑一隻手輕鬆地把她拽回來,淡聲開口,“伸手。”
哦哦哦!顧阮阮聽話照做。
她把兩隻手都伸了出來,標準的一個大鵬展翅。
江岑:“......”
她鬆開握著顧阮阮腰.肢的手,後退了兩步,不著痕跡地打量顧阮阮。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懂,對舞蹈的基礎認知都沒有,完全不會,也沒有感覺,甚至沒有肢體反應。
就算是學過之後忘記了,也不會沒有肌肉記憶。
江岑眼中的神色幾度變換,最後隻說了一句:“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會抽時間教你的。”
“謝謝姐姐!謝姐晚安!好人一生平安!”顧阮阮節目餓了心頭一直高懸的那把大刀,滿臉喜色地回了房間。
江岑難得回答她的這種水詞屁話,“嗯,把門帶上。”
顧阮阮連連點頭照做。
她走之後,江岑打開電腦,沉思半晌,開始輸入文字。
高三十三班。
宋書語宣布了一個對拉拉隊四人組是壞消息的晴天霹靂。
由於是個助興節目。所以拉拉隊表演沒有彩排,學生會會每天派人抽查監督拉拉隊舞蹈的進度。
派誰監督......權利在於學生會會長。
聽說大多數都是紀檢部的人,鐵麵無私,彩排的平時表現也計入最後的總分當中。
簡直是喪心病狂。
顧阮阮發現自從沈溫瀾當上學生會會長以後,學生會這個神秘的組織出鏡率驟然飆升,一天天事兒特彆多。
宋書語另辟蹊徑,從另一個清奇的角度得出結論:“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個組織本來就很事兒,隻是因為你的死對頭沈溫瀾當上會長以後,它有幸被你關注到了?”
宋景附和道:“班長此言有理,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個組織,那麼神機妙算的班長大人可知監督咱們隊的是誰?”
這個問題超出班長的知識範疇了。
班長大人表示她母雞耶。
隊長很愁。
還有一件事。
運動會的名單已經上報,所有人的項目審核通過,隻有擲鐵餅這個選項被追問了無數次是不是女生參賽,審核的人差點把顧阮阮的身份證要來確認。
林品如,哦不,顧阮阮是整個學校唯一一個報名擲鐵餅項目的女生。
陽盛陰衰,隻有顧阮阮一顆獨苗苗,所以本次擲鐵餅項目,沒有女生組。
顧阮阮要和全校的猛男們......一決高下。
“我打聽了,彆的班報擲鐵餅的都滿臉橫肉五大三粗,要麼就是肌肉猛男,老大你的競爭對手,h凶猛啊。”宋景擔心。
十三班原本是有適合擲鐵餅的人,不過那個男生這次非要挑戰自我,報了八千米和立定跳遠。
宋書語這個始作俑者寬慰顧阮阮,“沒事的品如!我看了曆屆的擲鐵餅女子組,有的屆根本沒人報,就算報了的也扔的不遠,你隻要稍加練習,就能破咱們學校女生的記錄了!”
顧阮阮,“謝謝,有被安慰到。”
這都是什麼事,好好喲運動會,她都參加了些什麼玩意哇!還不如像上輩子一樣在運動員入陣的時候給他們吹嗩呐!
呃,這個提議後來被沈溫瀾無情駁回了。
聖水瀾始終保持的每月一活動是真的很會激起學生們的積極性,年輕人本就有無窮的精力和活力肆意揮霍青春。
除了愁眉苦臉的鐵鍋燉大鵝四人組,全校人都很開心。
沒有什麼事能令她們動容了。
下午上自習的時候,班主任的身後跟著一個女生走進了班級。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就直了。
每天見到的都是身邊的兩個舊人,驟然看到新麵孔大家都是激動地。
宋景和顧阮阮講悄悄話,“我擦,想不到咱們班主任看起來年紀輕輕,女兒都這麼大了!”
顧阮阮意味深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
“她帶自家閨女來乾啥啊?”宋景詢問宋書語。
宋書語作為班長,沒有打探到這種情報很羞愧,她也是剛知道。
班主任拍了拍桌子,“咱班同學安靜一下。”
鬨哄哄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抻長脖子等待。
班主任:“這是咱們班新來的轉學生,薑茶茶,大家掌聲歡迎。”
宋景驚歎:“我去,高三還有轉學生啊?”
顧阮阮以為自己這轉學已經夠晚的了,沒想到竟有人比她還晚。
不會是和原著有什麼關係的人吧?她仔細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確定沒有,這號人物從沒出現過。
看來隻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了,估計是這個世界自由發展的,宋景都被她掰過來當兒子了,出現幾個路人甲也沒什麼奇怪。
十三班同學很給麵子地鼓起了掌,有些人沒跟上節奏,掌聲有點垮。
班主任問薑茶茶,“你有什麼要跟大家說的嗎?”
薑茶茶平靜道:“感謝大家稀稀拉拉的掌聲。”
班主任:“......”
十三班同學:“......”
沉默的十秒鐘過後,班主任忍不住了,“沒了?”
薑茶茶確定地看著她,肯定道:“沒了。”
宋景的嘴巴o了起來,“這是我第一回看到老班無語的樣子。”
班主任安排薑茶茶,“你自己在班級裡隨便找個空座坐下吧。”
台上女生的目光在下麵掃視了一周,最終定格在顧阮阮身上。
顧阮阮:?
顧阮阮頭皮發麻,這個人的眼神兒,怎麼說呢,雖然隻對視了一眼,可是她給人的感覺很詭異。
不是壓迫感,就是一種心裡發毛有種被看穿的奇怪感覺。
她一步一步走過來。
全班的眼神都隨著這個“不善言辭”的女生腳步而轉動。
馬丁靴摩擦教室的地板上沙沙的聲音仿佛揪著人心一樣。
她最後停在宋景的桌子前。
“喂,這位黃毛同學,請你讓一下,我要坐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