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章(2 / 2)

迷情 耳元 10608 字 11個月前

餘晚抬起頭,眼裡仍有些不安。

季迦葉提議:“要不你出國散散心?等這兒的事結束了,我去找你。”

“不要。”餘晚搖頭。她不想再讓他一個人背負所有,尤其,他這一次還是為了她。

這個私人會所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洗手間在庭院的深處,院邊栽了兩排竹子。秋天了,竹子還是墨綠。在風裡,沙沙的響。

餘晚低頭洗手,忽然,有人從洗手間裡麵出來,“咦”了一聲,喊她:“餘小姐。”

餘晚不用看,也知道是溫夏的聲音。其實在門廳遇到沈長寧,她就猜到沈長寧今晚的女伴是溫夏。這人現在追的緊,不敢再有旁人……轉過身去,餘晚頷首:“溫小姐。”

目光掠過餘晚無名指上的戒指,溫夏笑道:“恭喜你和季迦葉啊。”

她還是直呼季迦葉的名字。

餘晚麵容淡淡的說:“謝謝。”

溫夏要走,忽然不知想起什麼,又頓住,她說:“餘小姐,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季迦葉這個人可不老實。”

餘晚沒說話。

溫夏意味深長的說:“上次他帶我一起出過海,就在他那條遊艇上……”笑了笑,她又說:“餘小姐,我並不是要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隻是想稍微提醒一下,免得你識人不清。”

餘晚默了默,平靜的反問:“這事他已經和我提過,不是沒發生什麼嗎?”

溫夏原本想讓餘晚心裡不舒服的,可聽她這個口吻,再見她眉眼淡然,真像是早就知道了,沒想到季迦葉會將這種事告訴她……溫夏沒討到什麼好處,一滯,轉身離開。

餘晚沒再看她,隻垂著眼,慢慢洗完手。

其實季迦葉哪兒和她交代過,剛才那句話不過是餘晚臨時瞎編的。溫夏想讓她生氣,她偏不能生氣。而且,餘晚猜這兩個人沒發生什麼,否則溫夏可不止這樣了。所以,餘晚才敢如此篤定。

隻是,聽在心裡,總歸不舒服。

擦乾手,餘晚才回包間。

季迦葉將西裝脫在旁邊,裡麵的襯衫袖子挽起來,眉目疏朗而清雋。

餘晚看了看他,沒說話。

季迦葉問:“怎麼了?”

餘晚還是不想理他。

季迦葉蹙了蹙眉,待離開時見到溫夏和沈長寧,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恭喜你啊,季先生。”溫夏這會兒已經改口。

季迦葉沒接話,看著麵前的兩個人,他不動聲色,隻是深諳談判技巧的問:“聽說二位好事將近?”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餘晚隻覺得奇怪,她怎麼沒聽過?

沈長寧哈哈笑道:“迦葉兄說笑了……”正要解釋呢,溫夏已經挽住他的胳膊,笑盈盈道:“是啊,到時候請季先生和餘小姐一起過來。”

“當然,一定捧場。”季迦葉答應下來,再懶得寒暄其他,隻擁著餘晚離開。

剩他們二人。

沈長寧明顯意外:“不像溫大小姐的風格啊。”

看著季迦葉的背影,溫夏無所謂的說:“反正訂婚麼,又不是真的結婚。”

司機已經離開,季迦葉親自開車。卻沒有送餘晚回去,而是又去了山頂。

十月的夜裡微涼,天窗打開,漫天星辰璀璨,美的不可思議。

他抱她過來,說:“吃醋了?”

餘晚一路沒說話,直到這會兒才推他:“沒有。”

“又在騙人了……”季迦葉指腹刮過她的唇,有些用力。

聽到這話,餘晚垂著眼,說:“她可不是小孩子。”以前有潘菲在的時候,這人總喜歡說她吃小孩子的醋,如今她用這話還給季迦葉。

季迦葉笑了,他說:“但我實在討厭她。”

“那你還和她出去?”

季迦葉頓了兩秒,說:“因為我太想你了。”

這人說情話也是信手拈來,餘晚望著他,季迦葉也看著她。慢慢的,他開始親她。

將她攬在懷裡親。

男人與生俱來的力量從唇舌間傳遞過來,攻城略地,讓人克製不住的顫抖。光是吻,餘晚就被他親得沒什麼力氣。到了動情處,他開始輕輕揉她。寬鬆的蝙蝠衫裡,她的柔軟還是飽滿,像秋日多汁的成熟水蜜桃。讓人握在手裡,就不舍得鬆開。男人的呼吸漸沉。

這種親密讓餘晚身體一僵,呆呆僵在那兒。

季迦葉動作略停,抬眸。迷迷離離的一雙眼,曖昧,勾著人的心。

“不喜歡?”他啞著嗓子問。

餘晚沒說話,她隻是僵直,眼底是不安,戒備和忐忑驚慌。

大約是真的被他嚇到過……親了親她,季迦葉仍然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曾經那樣簡單粗暴的對她,讓她受到相同的傷害。

他的唇柔軟,他的話也柔軟,餘晚眨了眨眼。

下一秒,季迦葉就問她:“那你喜歡什麼樣?”

餘晚臉瞬間紅了,罵他:“你變態

。”

季迦葉輕輕的笑,他說:“抱著我,彆怕。”

黑夜裡,他的眸子篤定,總是沉穩,讓人心安。餘晚環住他的脖子,季迦葉便又開始親她,手輕輕重重的揉著。這大概是他最有耐心的一次。那份柔軟在他的手裡,不經意的敷上了層淺淺的粉色。餘晚卻還是僵的,她心跳得很快。等他涼涼的指尖輕輕撩撥過那頂端,蝙蝠衫的領子寬,一側滑下去,將那份旖旎徹底露出來。季迦葉便俯身,輕輕咬了一口。有些痛,有些難受,還有些溫熱的戰栗,餘晚吃不消,輕哼一聲,身子卷起來,抵著他的頸窩。季迦葉親了親她的臉,手往下……

這一回,他的動作輕柔許多。餘晚很澀,澀得像未開化的少女。對於他的觸碰,她下意識的變得很緊張。越緊張,越澀。季迦葉還是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脖頸,吻她不經意露出來的肩,伴隨著底下的或緩或快的節奏,餘晚才勉強放鬆下來。

鼻尖是這個男人的氣息,鬆木香沉靜而原始,帶著他獨有的荷爾蒙,讓人沒有那麼害怕,連帶著他指尖帶來的涼意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何況,季迦葉太了解她的身體,所有的高潮都是他親手層層鋪墊起來的,他像個衣冠禽獸。當那種鋪天蓋地的快感從底下拚命往上鑽的時候,餘晚有輕輕的戰栗。季迦葉便將她攬得更緊了。直到潮水退下,那種餘韻還不停在她的體內盤亙,餘晚抵著他的肩膀,沒有動。

男人的身體堅硬,而她的身體是軟的,在造物主的手下,就該是契合的。

季迦葉狠狠親了她一口。

餘晚抬眸看他。

季迦葉隻是說:“早點好起來。”

他的聲音喑啞,隱忍而克製。

這種煎熬讓他不太舒服,季迦葉摸出煙,指腹摩挲來回,卻又丟在旁邊。

餘晚點了一根,緩緩抽了一口,遞到他的唇邊。

煙霧繚繞,迷離而頹廢。

季迦葉卻隻是掐滅了煙,命令餘晚:“你以後也不許再抽了。”

“為什麼?”餘晚不解。

季迦葉沒答。

送餘晚安全回去,季迦葉他再回彆墅。

劉業銘說:“先生,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妥了,淩睿的資金要不要現在……”

“先不急。”季迦葉說,“我有其他的安排。”

劉業銘點頭記下來,又說:“餘小姐繼父的下落也查到了。”

薄唇抿起,季迦葉變得陰鷙而冷厲。他也沒問這人到底在哪兒,隻是說:“彆告訴餘晚,隨便找個什麼事,讓他進去。”

頓了頓,他麵無表情的,多交代一句:“進去了,就彆再讓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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