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廉馬上雙手捂住嘴,藏身到陸儘歡身後,而後又探出頭來,有些氣弱地道:
“我才不怕你,就算你封住了我的嘴,我也還是要說給陸仙長聽,你就是不安好心,想欺騙於她,這琅琊城哪裡來得彆的河流,一直就隻有渠河而已!”
阿莫的視線瞥向馮廉,眼中情緒極為複雜,既帶著嫌棄和鄙視,又夾雜著些許的同情,仿佛在說“這人腦子有病真是太慘了”。
馮廉:“……”
這人什麼眼神?!
肯定是想迷惑陸仙長!
“你……”
馮廉剛想開口說話,便被阿莫直接打斷了,“你這個見識淺薄的凡人,你知道什麼,這裡除了渠河確實還有另外一條河流。”
陸儘歡既沒有說相信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也並沒有說不相信他們,而是安撫了馮廉,讓他不要著急,又順著阿莫的話茬,向他問道:“那除了渠河外,還有另外一條河流是叫什麼?在哪個位置啊?”
阿莫思索了一陣,抬頭道:“也罷,既你要問的話,那我便與你說吧,不過他可不能聽。”
他抬起手來,手指指向之處正是陸儘歡身後的馮廉。
陸儘歡也回頭了眼馮廉,隨即朝阿莫點點頭,阿莫便豎起兩根手指,在虛空輕點了幾下,道了聲:“去。”
馮廉懵逼了瞬,隻覺得有什麼朝著他耳朵而來,瞬間,他便看道陸儘歡的紅唇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麼,可他卻已經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馮廉:“……”
過分了吧!!!
怎麼又是他,剛封了他的嘴,現在又封住他的耳朵,這人一定是想要欺騙陸仙長,怕他拆穿他,才故意封住他耳朵的!
他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雖然他的耳朵給封住了,但是他嘴巴還能說話,他向陸儘歡喊道:“陸仙長,你可莫要被這人給迷惑了,他一定是想欺騙於你,他沒安好心。”
陸儘歡:“……”
由於馮廉耳朵被封禁了,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包括他自己的,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說話到底有多大聲,而他又恰好站在陸儘歡身後,差點沒把她給震聾。
陸儘歡趕緊掏了掏耳朵,遠離了他,沒想到就這退後幾步的動作,讓馮廉以為她不信任他,反倒是信任那所謂的“河神”,頓時有些受傷,用控訴的眼神看向陸儘歡。
“……”
“…………”
“………………”
陸儘歡內心滿是小問號,這人戲咋這麼多,而且講真,自從遇到這“河神”阿莫後,他就變得非常不正常,甚至有些理智全無,與之前冷靜跟她說“這‘河神’是神也好,是精怪也罷,既能夠護佑得我們琅琊城這一方的平安,便是索要再多供奉,城中的居民便也隻能設法去辦了,何況區區一名女子呢。”的那個文弱青年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般想著,陸儘歡忍不住蹙起眉,這確實是有些奇怪了。莫非是這“河神”身上有能讓人降智的技能?還是說……馮廉也給附身了嗎?
這座城真的太古怪了,難保除了眼前這個“河神”外,還有彆的精怪的存在。
“這裡除了渠河外,還有另外一條河流,那條河其實也是叫渠河,不過那是條隱河。”
阿莫出聲打斷了陸儘歡的思緒,她霎時間回過神來,蹙眉道:
“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