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儘歡:“……”
她乾笑一聲,這有些超出她的認知了,於是隻好乾巴巴的給邵默挽尊道:“這……這佛印或許是重女輕男。”
“……”
邵默木著臉,陷入了沉默,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透著灰色的絕望氣息。
他之前還覺得自己是藥人體質,血液的作用頗大,可救人,亦可傷人,且在損失血液後,恢複能力要比一般人更強上一些,才想著由他來逼出心頭血來的,如此一來,師姐就不必修為有損,體質變弱了。
如今,卻是被佛印給狠狠打臉了。
……
“哎,幸好你隻是割破了手指。”
陸儘歡有些後怕的抓起邵默的手,將他手指的傷口給止住血複原,“要是心頭血的話,怕是得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聽到她的話,邵默耳朵肉眼可見地發紅了,感覺既羞恥又丟人。
陸儘歡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波動,難得沒有笑他,而是極具同門友愛地安慰道:
“沒關係,你這一試,倒也給了我們一個提示,說明這佛印還需我的血液才行。”
聽到她的話,邵默的臉色頓時一變,語氣帶著焦急,道:“師姐,再想彆的,方法。彆用你的,心頭血。”
陸儘歡聞言,當即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是你啊?我又不傻,先前我就與你說過,這心頭血隻能作為最次的方法。也虧得你剛剛用得不是心頭血,不然的話,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顱內有疾了。要真是那樣,回宗時,怕是還得先帶你去一趟玄心穀及時就醫了。”
邵默:“……”
陸儘歡怕他待會搞騷操作,嚇唬道:
“行了,我再琢磨琢磨。你可彆瞎嘗試了,如果受傷的話,我可不會幫你療傷,更不會幫你收屍。”
邵默:“……”
他低聲應了句“好”,便乖巧端正地坐回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害,這屆師弟真難帶。
愁人。
陸儘歡搖了搖頭,又將視線落回了佛印處,原本散發出淡金色光芒的佛印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仿佛根本沒起過一絲變化。
嘖。
要不是邵默手指劃出來的口子,她都要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了。
哎,不對。
等等。
這卍字佛印剛剛拒絕了邵默的血液?!
拒絕?!
敲!!!
不會吧不會吧?!
陸儘歡有些不淡定了,莫非這佛印竟是有自我意識?!
她猛地站起來身來,邵默被她突然的動作驚了下,也趕緊跟著起身。
“師姐?”
陸儘歡並沒有回應他,或者說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問話,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佛印怕是成了精,有自我意識了。
她目光閃爍,直接俯身戳了戳那卍字佛印,佛印似乎動彈了下,還未等陸儘歡仔細感受,又歸於平靜。
“嗯?”
陸儘歡眨了眨眼睛,方才絕對不是她的錯覺,這佛印肯定是動了下。
“師姐?”
邵默擔心地又喊了一聲。
“邵默,我們或許馬上就要出去了。”
陸儘歡形狀姣好的唇角一彎,猝然抬眸看向邵默,雙眸帶著不可忽視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