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儘歡露出一個禮貌而不失疑惑的表情:“???”
沒想到您不僅會看麵相,連名字解讀都這般感人。
不愧是你,好他媽有邏輯哦。
陸儘歡麵無表情,聽不出絲毫聲調起伏地接了他的話茬:“哦,我懂了,然後師尊就與掌教打了個賭,要是止水劍尊不參加這次宗門議事的話,就扣他和越西峰的月例,結果止水劍尊一聽,當即就出峰揍了清霄掌教一頓,顯而易見,這賭您贏了。”
弼星斜倚在石床上,手中把玩著一隻茶盞,眼角一彎:
“親親吾徒不愧是為師的徒兒,就是機靈。其實要不是聽說清霄得了幾兩上品茶,為師也沒想著跟他打賭的。主要是為師看著清霄年紀不大,發量漸少,實在為他感到痛心,想來是為了宗門的發展勞心勞力休息甚少,才導致掉發這般嚴重的,哎,據說掉發的修士最好不要喝茶,對身體不好,為師怎麼忍心見我宗一派掌教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呢?隻好犧牲自己,收下這幾兩上品茶了。”
“…………”
陸儘歡陷入了沉默,能把搶劫說得這麼高風亮節,這種臭不要臉的精神,實在是吾輩之擔當,吾輩之楷模啊。
對此,她的感想隻有一個——
漂亮,乾得好!
——
不過對於這事兒,陸儘歡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她眨了眨眼:“可是師尊,我回宗時才見止水劍尊與掌教兩人在……比劃,掌教竟然這麼早就把這賭約的彩頭給你了?”
周扒皮居然這麼講究了?
弼星唇角彎出一抹笑,語氣溫柔又極輕快:
“哦,這應該是止水第二次出越西峰,上品茶的那次是第一次,本來是遣了個弟子上越西峰與他說扣月例的,不過當時清霄也沒想真扣,那弟子才上門,不過一刻鐘止水就跟著那個弟子出來了,見到清霄後,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與清霄打起來了。清霄那個時候的表情,當真是有趣極了,當時就覺得自己被止水那副人淡如竹的樣子給蒙蔽了,還真扣了越西峰的月例,想來被止水發現了後,就如徒兒你所見到的那般了。”
陸儘歡表情輕微抽搐一下:“……”
我常常因為不夠惡毒,而感到與你們格格不入。
怕了怕了。
既然瓜都吃完了,靈石也莫得。
還是趁早告辭回自個洞府的好,不然她怕等下自己被傳染上惡毒症。
陸儘歡正準備開口告退,弼星雙手微撐著膝蓋,靜靜凝視著她片刻,突然彎了彎唇角,帶著一些親昵的意味,微不可察地湊近低語:“親親吾徒,你是不是瞞著為師——”
“養鴨了?”
啥玩意?
陸儘歡懷揣著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震驚抬頭:“!!!”
她不是她沒有彆瞎說。
她是個正經人啊喂!
師尊,ghs可是要被鎖章待改的!!!
再說了,她也沒有錢養鴨啊!!!
見陸儘歡臉頰的肌肉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一副被“冤枉啊”的悲憤欲絕神情,弼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尖抵了抵額,抬起一隻手,溫柔地摸了摸她鬢角的碎發,清俊的眉目溫和:
“親親吾徒,你想養鴨就養著唄,為師又不會怪你,為師對你隻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