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弼星又好氣又好笑,這啥糟心徒弟啊?
“行,我這個有多動症又一窮二白的師尊就不在這礙你的眼了,哼,你那自殘的劍訣就自己想辦法緩解去。”弼星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就要走。
陸儘在:“……”
乾
師尊啊——
我錯了,還請救徒兒狗命啊!
陸儘歡絲毫不帶猶豫,快如閃電地上前一把將弼星給攔下,指尖拉住他的袖子,當即對著他就是一頓海誇,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彩虹屁輸出機器:
“彆啊,師尊。千錯萬錯都是徒兒的錯,師尊這種上天入地絕無僅有的人間美色,既英明神武、豐神俊朗,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縱奇才,想必肯定是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徒兒計較的。”
弼星緊抿著唇,儘力壓抑自己要上揚的嘴角,偏過頭來,不語。
“師尊?”
陸儘歡抬頭偷瞄了自家師尊一眼,弼星側臉線條利落流暢,微垂著眼睫,神色散漫又專注,好像對她剛才的那一通彩虹屁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師尊師尊,徒兒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快拯救拯救下你可憐的徒兒。”
陸儘歡覺得自己是個好女子,她能屈能伸、她臥薪嘗膽、她忍辱負重。
好叭。
主要是在修不破體時,她如同每時每刻都躺在刑台上,承受千刀萬剮之苦,錐心刺骨之痛,甚至連呼吸都在痛。
若是有辦法能緩解一二,彆說隻是拍彩虹屁了,就算讓她去吃……
好吧,吃屎她不行。
這個真的不行!
就算是能屈能伸,這也太委屈了。
但是哄師尊——
她可以她能行她沒問題。
這一刻。
陸儘歡在感天動地的老父親的威脅下妥協了,但是她知道,她的心並沒有屈服,等她拿到了緩解那刺骨的痛的方法後,她又是一條放蕩不羈的好漢。
——
“師尊,好師尊。”
陸儘歡扯著弼星的袖子,大有再來一通彩虹屁的想法。
弼星本來還想繼續不搭理她的,卻抵不過她托馬斯回旋彩虹屁的轟炸,無奈扯了扯嘴角,最後忍無可忍地按住她的腦門,垂眸睨視:“話真多。”
陸儘歡瞧著他眉目舒展,眼尾揚起好看的弧度,頓時也雙眸彎起。
好的。
她的狗命,保住了。
“說吧,這劍訣怎麼回事?”
聞言,陸儘歡默了默,不是她想瞞著自家師尊,主要是有些心虛,接受他人傳承也算是承了一份師徒情。
雖不知那小紅鳥的道號,他卻也算得上是她師父了。
就怕照實說了後,自家師尊會不高興。
還得哄。
陸儘歡思忖了片刻。
她覺得自己是個文化人。
那麼——
完全可以將事件經過稍作潤色,讓事件經過變得更加富有內涵,更加和諧美好。
於是她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關於小紅鳥這部分的事情給隱藏起來,絲毫不帶心虛地把事情經過與劍訣告知了弼星。
弼星眉宇皺起,對於這劍訣的諸多要求有些不滿,特彆是這不破體還這般折磨。雖以後他家徒弟肯定是受益無窮,那前提也得熬過這九重折磨,光是第一重都夠她受了。
“親親吾徒,你需記住,煉心至心強,凝氣至丹結,定神至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