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但他偏不。
清霄掌教他裝聾作啞,他裝模作樣。
陸儘歡:“……”
好的,她懂了。
原來雲天宗的狗是一脈相承的,她就說她為何師尊總是這麼狗,原由找到了。
完全可以讀作一本。
陸儘歡不由對這世間人心險惡有了更深的感悟。但——
裝叉可以,白嫖丹藥不行!
思及此,一絲無法形容的淩厲,在陸儘歡身上凝聚,瞬間彌漫開去,她仿佛變成了一把銳利的劍,鋒芒驚絕塵世,而架在清霄掌教脖子上的劍也準備霍霍向狗蛋。
清霄掌教心下微驚,這陸師侄先前與弼星比鬥了一夜,如今竟還有餘力凝聚這般強的劍勢?
他存了試探之心,當即便側身避開了脖子上的劍,雙手運轉下劍光破空而出,宛若金色蛟龍衝出深淵,挾裹著無以倫比的力量和威勢朝著陸儘歡襲去。
“……”
陸儘歡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看向清霄掌教的眼神,就如同貴妃醉酒乾了二鍋頭。
咋回事啊?
惱羞成怒了?
她微微眯眼,想看清楚他的表情,朝霞投映在清霄掌教的臉上,並不足以讓她捕捉到他麵色的細微變化。
來不及讓她思考太久,劍光已至身前,陸儘歡身形極快的避過了這道攻擊,同時一劍往前劃出,如乘風破空、似流星逐月。
劍與劍光、劍尖與劍尖。
不斷碰撞!
聲聲尖銳撕裂耳膜,似天邊潮水洶湧呼嘯而至,無數火星飛濺。
周圍岩石四壁之上,縱橫交錯的劍痕愈加的多了,雜亂無章、密密麻麻地布滿整了岩石四麵,其間鋒銳勢不可擋之意充溢。
旋即,哢嚓聲響起。
那道劍光不過片刻便碎成兩半,消散。
弼星在陸儘歡與清霄兩人拔劍時,已然退至安全範圍內,撩了袍子支著腿坐著,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劍光一散,清霄掌教並沒有再次攻擊,反倒是收起了攻勢,陸儘歡見此,心下也送了一口氣,碎星劍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再打下去的話,她怕是要成為一個鰥夫了。
她收劍入鞘,輕撫了下劍柄,百般念頭沉浮,心中悲傷逆流成河——
可憐的老婆,是為夫對不住你啊。
清霄掌教攏了攏袖,不給陸儘歡在心中遊泳的機會,開口道:“陸師侄的劍法進步了許多,看來這半年,師侄真得是在勤奮練習劍訣啊,你秦師兄還時常擔心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若是知道你進步如此神速,定然覺得十分欣慰。”
陸儘歡:“……”
你這話題轉移得也未免太生硬些了吧,彆以為她能忘記少一顆丹藥的事。
陸儘歡頗有些無話可說的意思,點點頭應道:“讓掌教師伯您與秦師兄掛心了,修煉乃吾輩根基,既已知不久後便是少英大會,師侄不才,也想為宗門爭光,因而並不敢荒廢修煉。再者這半年有師尊的督促,師侄哪裡敢不努力啊?”
她桃花眼瀲灩,似笑非笑地瞥了不遠處正看好戲的弼星一眼。
弼星斜著薄薄的眼皮子看了她幾秒,挑了挑眉,才懶洋洋開口:“應該的,教導親親吾徒,是為師身為師尊的責任嘛。”
陸儘歡微笑:“給師尊添麻煩了。”
清霄掌教:“……”
喂喂,你們的畫風沒問題嗎?這怎麼突然演變成師恭徒敬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