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郃微睜大那雙杏眼,像個不太聰明地人工智障:“呀,是小和尚你啊。”
了空小和尚微笑:“寧施主,小僧法號了空。”
寧郃怔愣一瞬,撓撓頭:“哦哦,了空小和尚,好久不見,有空再一起鬥地主。”
了空小和尚:“……”
陸儘歡:“……”
她實在沒眼看下去了,她開口問道:“寧郃,你突破到結丹境了?”
寧郃聞言,眼睛倏地一亮。
要聊這個,那他可就不困啦。
他語氣十分興奮:“我前幾天突破的,嘻嘻嘻,我就跟你說了吧,天才的懈怠能叫懈怠嗎?這是厚積薄發!”
陸儘歡:“……好薄發。”
這時,一道身量欣長的披著月白外袍的冰美人也走了過來。
這位冰美人黑發一絲不苟地垂至腰間,清俊麵容上的神色此刻顯得頗為忍耐,似恨不得找個房間將自己給關起來,而骨節分明地手時不時放在手袖處,就差直接開口告訴告訴彆人,他的袖中放著對他十分重要的東西。
陸儘歡十分明白,這位冰美人的袖中確實放著於他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雞肋。
恰好這時,冰美人袖中之物露出淺淺一角,被陸儘歡儘收眼底,她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沒錯。
這位哥手袖中放著的正是一麵銅鏡。
要不是眼下宴席上眾門派的弟子都聚在一起,她甚至要懷疑這位哥下一秒就要奪鏡而出,一邊跑還要一邊對著銅鏡感慨:
啊,今天的他還是如昨日一般完美呢,他如斯美貌,這裡聚集這麼多人,果然是對他這朵嬌花圖謀不軌!
陸儘歡忍不住肩膀一抖。
噫,這畫麵!
掐掉重來!
不過陸儘歡與邵默二人倒是沒有像無視寧郃一樣無視掉這朵嬌花,反而衝著他點點頭:“莫道友。”
莫見山雖神色冷若飛雪頗為忍耐,卻也溫和回禮道:“陸道友,邵道友。”
寧郃看到這一幕,心裡不平衡了。
憑什麼他們對師兄這隻綠茶這般客氣,卻直接無視他?
於是他屁股一撅,以先前將商溯擠開的方式,一屁股將莫見山給擠走了。
還不等他得意,下一刻他便如拋物線般飛了出去,那弧度可圓潤了。
陸儘歡:“……”
邵默:“……”
“嚶嚶嚶,陸道友,人家好想你呀。”一道嬌柔婉轉,仿若鶯啼的悅耳女聲在陸儘歡幾人耳邊炸響,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欲說還休的羞赧之意。
陸儘歡幾人倏忽聽到這道聲音,身軀徒然一僵。
這一刻,幾人想了很多,也想了很遠。
他們想起了被支配著的恐懼;也想起了那隻遭受到來自身體和精神慘無人道雙重打擊,最後噴血失去意識的藥獸。
……
陸儘歡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呼出一口氣,正想回應來人,卻沒想到那道宛若鶯啼的聲音的主人像一塊甜滋滋的軟糖黏糊上來,直接一把抱住了她,如同掛件一樣緊緊抱著她的臂膀。
陸儘歡:“……”
被美人一個紮猛子入懷,就挺突然的。
緊箍著她的女修相貌清秀,圓溜溜的黑眼睛,皮膚帶著些許蒼白,身材更是纖細瘦弱,弱不禁風,端得是十分惹人憐惜。
好的,來人正是肉搏流輸出種子選手小白花言箏。
陸儘歡默然片刻,長歎一口氣,唏噓滄桑的握住回抱了言箏一下:
“言道友,我也很想你。”
隨後便決然把她撥開。
開玩笑,這個是另外的價格。
“陸師妹,這幾位是?”
秦無悔與雲天宗眾人在旁邊吃了好一會瓜,這才找到機會見縫插針地插話過去。
“哦,師兄,這兩個是極意門的寧郃、莫見山,而這位女修是金刀宗的言箏。”
“什麼?!竟是極意門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