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麻煩陸施主了。”
陸儘歡:“……”
她就客套一下,咋還當真了呢?
說好的出家人經常會以“山下女人都是老虎”作為睡前故事來哄騙小和尚的呢?
這佛子是不是沒有童年?
害,行叭。
帶一人是飛,帶兩人也是飛。
不過……
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隻母雞帶著兩隻雞崽???
想到這,陸儘歡不禁陷入了沉思。
山風吹得了念白色僧袍拂動,如佛光盈身,他似想起什麼一般,平和地視線看向陸儘歡,道:“陸施主,還請不必稱呼貧僧為大師,佛法無邊,而貧僧不過是皈依我佛的小小一名弟子罷了,著實當不上這聲大師,你我雖不是同門,但都為同輩,陸施主直接喚我法號便可。”
“啊……?”陸儘歡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眨了眨眼,回神,眸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訝色,遲疑片刻後,選了個比較折中的稱呼,“了念師兄。”
“阿彌陀佛。”了念撥動手中念珠,念了句佛號,並未再對她的稱呼發表什麼意見。
陸儘歡喚出劍,當先躍身踏上劍身,隨後低頭垂眸道:“上來。”
見寧合和了念兩人也躍身劍上,陸儘歡便驅飛劍往天闞城而去。
——
秘境中,天乾城。
薄雲裹挾著淺緋霞色,好似紅墨暈開的點點梅花,逐漸把宣畫浸透。
細碎的霞光灑落在地,染紅了斑駁稍帶不平整的地上,以及地麵行走著的黑衣少年精致的側顏。
黑衣少年身量極高,棱角分明的側臉呈現出冷白色澤,長睫在他眼瞼下鋪著一層顫動的剪影,氣質冷峻,如神兵寶劍,令人凜然生寒,他目不斜視,徐徐前行著。
心中卻在思索著,也不知道師姐與秦師兄他們被傳送至哪裡。
此少年正是邵默。
“哎呀。”
這時,一聲帶著萬千柔情的嬌嗔女聲響起,打斷了邵默思緒與前行的動作。
邵默劍眉微斂,骨節分明的大手握在劍柄處,冷冷看向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少女。
少女摔倒在地,其看著不過十七八歲,一身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著,勾勒出不足盈盈一握的細腰,三千青絲披在赤果圓潤的肩頭,幾縷拂過脖頸下引人無限遐想的白皙,而瑩白如玉的肌膚卻染上斑斑血跡,紅與白交映著,有種淩虐美。她眉似遠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而最為吸引人的,當屬少女那雙似霧非霧的眼眸,瞳孔裡仿佛蒙了層模模糊糊的水光,我見猶憐。
此刻,這雙霧蒙蒙的眼眸溫軟看著自己麵前的黑衣少年,若是換成彆的男人,怕是恨不得將這少女給攬入懷中,好生安慰傾訴衷腸一番。
然而站在她麵前的黑衣少年是邵默。
一位不解風情的程度隻比陸儘歡好上一個拇指蓋的劍修,他冷漠地視線掃過攔住自己的少女,似在思索著這人是出於什麼目的才倒在他的麵前。
少女此時眼尾稍彎,似有春水入眼眸,她霧蒙蒙的眼眸似泣非泣,臉頰處泛著絲似紅暈,蹙眉,為難般的齒咬著唇瓣,好一會兒,才恍若下定決心似的開口道:“不知這位道友可否……”
話未說完,便陡然停下。
空氣裡一場少男少女青澀相識活潑的氛圍戛然而止。
少女的臉裂開了。
隻見她麵前哪還有黑衣少年的身影,隻剩下她自己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臉頰。
暴擊。
少女:“……”
你他娘的,我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呢。
這個狗劍修是不是搞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