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字印天居然還搞顏色。
寧郃不由想起了最愛搞顏色的詩人杜牧大大身上,同時也想到他的那首——
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裡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好的,他就說他怎麼會突然想到[春風十裡不如你]這句話呢,可能是杜牧大大跨時空給他的提示叭。
畢竟他作的那首詩,一言以蔽之就是——
揚州十裡妓,哪隻都不如你。
寧郃認為自己的解謎方向非常正確,他這可是結合情境的解題思路,簡直完美。
錄事,大概率是地方名。
畢竟文雅的人總喜歡用雅稱來指代這些風月之地,啥煙柳小西樓,南風見知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雅致茶樓呢?
寧郃思及此,臉上狀似一本正經,可小眼神卻悄咪咪往了念身上飄著。
眼前這個和尚可是靈門寺的“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佛子啊,他能猜到這個謎底嗎?
了念早就注意到寧郃的視線了,他側首看了過去,四目相對,寧郃默默轉移視線,假裝剛剛暗搓搓的亂瞟不是他。
了念心中歎了一口氣,這劍修莫不是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無疑是在表達自己猜出了謎底了,現在想看他的笑話。
寧郃並不知道了念所想,若不然他絕逼要讓了念好好感受下他寧影帝的演技。
了念指尖摩挲著念珠,看向寧郃:“阿彌陀佛,寧施主是否已經解出謎底了?”
寧郃正想回答,那邊的提著燈籠的小童子已經十分不耐煩地開口催促道:“時間有限,請兩位道友解謎。”
隨著尾音落下,他手中提著的燈籠也明明滅滅交織著,仿佛再晚上那麼一點,燈籠就要熄滅一般。
寧郃與了念兩人當即對視一眼,又同時望向小童子手上的燈籠。
寧郃的手握住劍柄,腦中驀然收到了念的傳音,怔了怔,隨即微不可擦點了下頭,屈指彈出兩個字。
是“瘦馬”。
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解謎是否為正確,但現在顯然沒有時間再給他們細想了,陣童已經沒什麼耐心地催促著。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當寧郃屈指彈出的“瘦馬”二字沒入小童子地燈籠時,燈籠驟然明亮起來,不複方才的明明滅滅。
寧郃眼睛一亮,猜對了。
不過……
這“瘦馬”該怎麼做動作啊敲!
難不成要來一首如狼似虎地豔曲兒?
這他媽就有點難為人了啊!
未等寧郃想太久,他已經看到天真可愛的小童子瞳孔如墨染暈開一樣,兩隻眼眸都變得漆黑一片,張大嘴巴,滿是利齒,疾疾掠向他們兩人了。
寧郃瞳孔一震,臥槽!
要死啦,童子黑化變身啦!
寧郃極力繃住神色,然後以迅雷不及下載之勢一把握住身側的了念,四肢並用地掛在他身上。
了念猝不及防被這猛男撲食的動作給勾得往後一倒,差點沒撐住就撲街了。
了念:“……”
他額筋跳了跳,還未開口,寧郃已經浮誇揚起聲兒,顫抖又完全不在調上的豔曲兒從他嘴裡冒了出來:“郎君啊~莫要辜負啊~良辰美景~不若今宵夢帳來~”
了念:“……”
小童子:“……”
小童子被寧郃這一唱,驚得眼眸都恢複成黑白分明,黑化啟動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