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儘歡柳眉微擰,一邊在心裡思索著,一邊小心的前行。
不過這一路下來,還是沒什麼發現,彆說人影了,連隻鬼影也沒。
陸儘歡擰了擰眉。
這不對勁啊。
按照一般的秘境套路,這個時候不應該跳出一個窮凶惡極的陣童對她“強製愛”嗎?
這都過了多久了。
都大半個時辰了叭?
這個小字印天的陣童是不是玩不起?
她也才捅了他三次啊,他失去的隻是幾道意識,而她失去的是她的良心啊。
哦,不對,她沒有良心。
——
陸儘歡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收斂了惆悵的思緒,又繼續前行了一刻鐘。
她倏地停下腳步。
前方隱隱傳來幾道模糊的說話聲。
陸儘歡下意識地身形一閃,將自己給隱匿起來,豎起了小耳朵。
“施主,這是你的東西嗎?”
“不,是你的東西。”
“……”
“阿彌陀佛,這真的是從施主你身上。”
“去去去,小和尚你一邊去,都說了這不是我的東西,你咋這麼煩?”
“……”
“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是親眼所見,這東西從施主身上掉下來的。”
“那關你啥事啊?”
“好的施主,是小僧多言了。”
“……”
殘存的清冷月光透過黯淡的雲層傾瀉而下,陸儘歡掩藏在背光處,眨了下眼睫,從方才那對話中捕捉了到關鍵詞。
出家人?
小僧?
是靈門寺的人。
這聲音還隱約有些熟悉,她就認識靈門寺的佛子了悟、了空小和尚這兩人。
另一道聲音聽著並不像寧郃,當初他們分散時,她身邊便隻剩下溫塵,那麼了悟與寧郃這兩人也很可能被分散在一起。
剛剛那和尚的聲音,與了悟比起來,雖沒有了悟的溫潤,卻更加的清脆與年輕。
會是了空小和尚嗎?
陸儘歡稍稍收斂了神色,視線透過搖曳的樹影,隻能看見有兩道身影站在那裡,其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腰間隱約有銀光閃過,應當了他的武器。
另一個自稱小僧的人與那道高大的身影相對而立,完全被遮擋住了。
陸儘歡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準確來說,這兩人的臉,她沒有一個能看得清的。
陸儘歡思索著,自己是繼續悄咪咪的聽牆角,還是直接現身上去“認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