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猜謎,都猜到快腦血栓了。
寧郃眉頭都快打結了,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難了。
了念未側首看他,不過從他不停轉來轉去的也能感覺他焦躁的情緒。
重要的是,寧郃不止在原地打轉,他甚至繞著了念轉了一圈又一圈,在他轉來轉去的時候,他頭頂的那盞燈籠也隨著而動。
簡直全身心的詮釋了[大紅燈籠頭上掛,嘰喳小寧原地炸]。
令人看得眼花花。
了念默然。
他雙手合十:“寧施主,冷靜。眼下還是先將字謎給解出來,如此我們才能有時間去尋找陸施主他們。”
隨即語氣似乎帶了些許疑惑,“再者,這字謎也稱不上難解,寧施主實在不必這般焦慮。”
寧郃:“……”
學霸的世界總是這樣可怕。
不過聽到了念的話,寧郃還是停下了腳步,略微恍然的拍了拍腦門。
了念大和尚前麵的話說得對,跟周圍這些弟子比起來,他跟了念還要領先於他們呢,如今剩下的幾輪,很快過去的。
完事兒了,就趕緊去找歡歡,或者遇上邵默也行,跟在主角後麵,必能撿漏。
至於後麵說得什麼字謎簡單,對不起,他聾了,聽不到。
這般想著,寧郃眉間鬱色稍微散開了些許,他抬眼瞅了瞅飄浮在自個兒頭頂上的燈籠,隨即屈指一彈,打出一道靈氣,瞬息燈籠飛射出一道紅光。
寧郃疾如閃電的伸出手一握。
——
另一邊,燭光搖曳,籠影重重。
斑駁光影映著邵默的身影,落下溫熱的光斑,黑衣少年一張清冷疏離的麵容,輪廓帶著介於少年跟男人之間的微妙棱角,因著那縷明暗交織的光斑,更是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幽邃莫測。
邵默視線平淡的掃過周圍的紅燈籠。
自解決掉那陣童後,他在這座閣樓走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隻不過他走到哪裡,那一盞又一盞的燈籠便跟到哪裡。
邵默緩步走著,周身似帶著風雪,精致的眉眼如雪月下寒梅,他低垂了眼眸,神色冷漠,心中漸生不耐。
這些燈籠,太擾人。
他不動,燈籠亦不動,他一動,燈籠亦動。如此一來,他想離開這閣樓,那必然是要解決掉這些跟屁蟲一樣的燈籠。
邵默其實是有些想不明白的,這包圍著他的一盞又一盞燈籠並沒有攻擊他的意圖,但又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飄著。
所以,這到底是不是陣童在操控著?
又或者說,這陣童到底想做什麼?
秦師兄隻與他說過小字印天詭譎多變,不過卻也不會偏離文字的考驗,因而他並不了解,這猜字謎是不是還得跟這字謎燈籠相親相愛,不離不棄?
邵默眉宇間閃過一絲困惑。
下一瞬,便拔劍出鞘,反正是不是,他都不想跟這些燈籠不離不棄。
與此同時,似感受到洶湧的劍意,萬千盞燈籠齊齊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