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手中這顆養精丹的藥香卻濃烈的像是超品丹。
從外表來看,呈黑褐色圓形狀,光滑細膩,並無什麼出奇的地方。
朝長風眉頭緊鎖,莫非問題是出現煉製這養精丹的手法上?
這般想著,他撩了撩眼皮,貓瞳中異色微微翻湧,視線落到陸儘歡的身上。
薄唇微動,正想問一問她這養精丹是何人煉製的,還不等他出聲,那邊的言箏就已氣勢洶洶地先他一步開口了。
言箏丹藥被搶,氣得滿臉通紅,神色更是憤懣至極,她竭力擺出一副凶狠的模樣,當然,這凶狠隻是她自己認為,而在彆人眼裡其實就是奶凶奶凶的。
陸儘歡也是這麼認為的,沒辦法,一個長相本就柔弱如蓮的少女,再怎麼努力板著臉,都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
言箏憤怒地用手指著朝長風,一張嘴就是:“嗚嗚嗚,陸道友,他欺負我,他搶了你給我的丹藥,太過分了!”
朝長風:“……”
陸儘歡:“……”
草(一種植物)
還以為會放啥大招,結果就這?
奪目的豔陽勾勒出陸儘歡側臉的弧度,令她輪廓加上了一層暗影,黛眉如燕尾斜入鬢角,點漆如墨的含情目似秋水般掃過朝長風與言箏二人。
陸儘歡失望地歎了一口氣,好了,現在不僅看不成女裝大佬跟體修小白花的撕逼大戰了,火還燒到自己這裡來了。
她還能怎麼辦?
隻好笑著原諒。
“朝道友,你也受到了?”陸儘歡疑惑。
她倒不會認為他是無聊逗趣就搶著丹藥玩兒,他與言箏之前也素不相識,更沒啥深仇大恨的,應當不會惡意去搶奪。
再說了,有仇的話,按照他食人花的屬性,早就趁機給言箏下毒了。
所以……他是先前的那幾次與陣童交手時受了傷?
不過他自己就是醫修啊。
身上療傷的丹藥應該也不少啊。
朝長風沉默了一瞬,他將那顆丹藥裝回瓷瓶中,隨後扔還給言箏。
差點沒接住瓷瓶的言箏:“……”
——
朝長風瞥了她一眼,方才是太過驚訝,才一時激動的上手把藥奪取過來的。
“我並無受傷。”朝長風抬步向陸儘歡走去,“我有一惑想請陸道友解答。”
陸儘歡:“?”
她見朝長風臉色的表情嚴肅,心頭不由也一緊,麵上帶著難色,這麼嚴陣以待,難不成是想跟她請教微積分嗎?!
如果是的話——
那說來慚愧,她也不會!
朝長風慢吞吞的眨了下眼,“不知陸道友這養精丹是從何處得來?可知是何人煉製?”
“……”
原來是這種問題啊。
陸儘歡鬆了一口氣,臉上的難色直接無縫切換成輕鬆,“我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呢?那養精丹是我自己煉製的。”
話落,又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朝道友怎會忽然問起這問題?是養精丹有哪裡不對嗎?”
雖是這麼問,但陸儘歡對自己煉製的丹藥還是十分自信的。
聞言,朝長風一怔,臉上的表情都不由地帶出了些許茫然。
“朝道友?”陸儘歡又喚了句。
怎麼好端端發起呆來了?
朝長風怔怔地看著陸儘歡,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
這小老弟咋回事?怎得突然一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的表情?
她剛剛說得話有啥問題嗎?
難道是……她優秀的醫道天賦讓他大受打擊,所以開始懷疑人生?
過了好半晌,朝長風才回過神來,若有所思地掃過陸儘歡的麵容,最後落到她手握著的劍上。
她先前是有提過要與他交流醫道上的問題,他以為她隻是對醫道有些興趣,還委婉地勸誡她專注一道,好好練習劍道。
原來……
她竟是真的會煉製丹藥。
朝長風心中極為激蕩,要說他此刻的想法有且僅有一個——
小醜竟是我自己。
陸儘歡見他臉上微妙又古怪的表情,頓時有些恍然,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嘻嘻,早就說了她對醫道有研究了。
嗬,現在懵逼了吧?
沒想到爸爸居然這麼牛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