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女人絕對不能說不行(1 / 2)

……

“從鍋裡蹦到地麵,它顯然已經超越了極限。現在,它早已死了,隻是眼裡還閃著一絲詭異的光。”

寧郃覺得這句話應該改成——

從水裡加完藍條出來,它已經超了越自我,長出四肢,蹦到地麵,地藏在草叢裡,眼裡閃過詭異的光。

它,魚漢三回來了!這一次,它要悄悄搶人頭,然後驚豔所有人。

那魚頭人身的妖獸絲毫不知寧郃在心裡給它這條三十八龍套魚加了這麼多戲。

反倒是因為他距離七星草最近,所以毫不憐香惜男的率先對他發起攻擊。

一道接著一道水柱如同箭矢般,全都朝著寧郃的胸口而去。

寧郃一個鯉魚打挺的避開了水柱,身形偏向左轉躍身而起,左手扣住劍柄,利劍出鞘,橫檔在身前,同時往後疾步掠退。

那條魚沒有腦子,他可有。

為了避免劍氣與水柱相撞的餘波破壞了那株七星草,寧郃隻能往後退去。

而這時,邵默已然一個閃身,來到了那隻魚頭人身的身後了。

草叢被山風吹動,日華如水灑下,劃過他清冽沉靜的側臉,他將自己體內的劍氣源源不斷灌進劍身,長劍發出震鳴,劍氣迅速在劍尖凝聚。

寒芒乍然爆起,劍出如龍。

劍光刺穿空氣,劍影似拂柳搖擺,驀然化為雄鷹飛起,瞬息撲殺落下。

魚頭人身的妖獸魚眼翻白,魚鰓發出奇怪的叫聲,四肢著地,整個身體竄起。

寧郃鼓著眼,看著這一幕,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好一出竄天魚啊。

魚快,劍光更快。

劍氣鋒銳至極,如蛟龍奔行,鎖定那隻竄天魚,瞬息又化為極致的光影,如遁入空氣之中,軌跡難辨。

天色浮光與劍影明滅交疊。

隔著狂亂的風旋看不清那隻魚的狀況,隻聽到它發出來奇怪的叫聲。

邵默眉目微凝,又揮出一劍,劍光凝聚為一線,劍速如風,與先前那道劍氣交彙在一起,如同一張劍網從四麵八方將那隻魚頭人身的妖獸給包圍住。

無數散發著寒意的劍刃環繞交織而成的劍網,刃鋒薄而利。

魚頭人身的妖獸魚眼翻白,從嘴中吐出一道道水柱,數道水柱不斷交彙。

最終彙成水簾屏障。

無數霜白冷刃一寸寸逼進水簾。

激烈碰撞,凍結成冰。

“哢嚓——”

整個水簾屏障悉數化作冰塊,落地。

寧郃眼看著邵默的劍氣那隻魚的防禦給覆蓋,破壞,就知道這波兒穩了。

甚至都忍不住想吹個口哨——

掛逼啊!

大家都是劍修,怎麼人家的劍氣就這麼的專業對口呢!

寧郃惆悵的搖了搖頭。

他是火屬性,那隻魚擅長水係攻擊,確實是有丟丟牽製住他了。

不過劍修倒是不怎麼看中這個。

隻要劍意、劍訣、劍勢足夠強,一切說屬性相克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好叭,事實上就是——

他太菜逼了。

嚶,他果然是配不上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台詞。

他隻配能配得上[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盜墓筆記之這孫子真窮]。

——

水簾屏障被破,魚頭人身的妖獸顯然受到了重創,當即就想遁走。

邵默眉如寒刃,隻冷淡的看著,似乎並不打算阻止它逃走。

寧郃先是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隨即視線落到不遠處了念的身上,瞬間了然。

他就說嘛。

邵默啥時候這麼善良了,居然放任那條魚回去加藍條。

了念雙掌合十,晦澀梵音從他嘴裡緩緩吐出,周靈力湧聚,下一刻,十二顆念珠從手串脫落,旋轉一圈,疾速飛出,將想要逃的妖獸給包抄住。

每一顆念珠都綻著佛光。

佛光亮如白晝,勢如火蓮,將那魚頭人身妖獸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

了念口中吐出的梵音語速越發的快了,火蓮傾壓而下,佛光耀目至極。

這一幕,完全可以寫作魔法超度,讀作炙火烤魚。

寧郃有一瞬間覺得那隻魚頭人身的胖頭魚弱小可憐又無助。

然後一摸良心,屁事沒有。

烤魚雖好,但千萬不要貪吃,因為烤魚它有四肢。

噫!畫麵掐掉!

寧郃抬眼直直地看向被佛光普照的那隻魚,指腹摩挲著下巴,大和尚的修為比他還要高上兩階,且那火蓮還帶著佛光,猶如淨世蓮火,因此對上與之屬性相克的水係攻擊妖獸,反倒能死死的壓住。

了念雙掌合十,神情淡然,清澈的眸底倒映著蓮火,悲憫又冷漠。

“阿彌陀佛,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隨著梵音落下,火蓮如乘風之勢,瞬息高漲,那魚頭人身的妖獸來不及掙紮,便已寸寸化作星點了。

與此同時,三人的積分玉牌都閃了下。

不過寧郃的注意力卻不在掛在腰側的玉牌上,他震驚道,“佛修不是不殺生麼?”

他還記得當初在紅楓秘境中,他們對付那蟒蛇野怪時,那個貪吃鬼了空小和尚雖也出了一份力,但最後補刀的是自己。

就這,了空還說那啥來著。

——那蛇是寧施主斬斷的,因果也是算在寧施主身上,並不能算小僧犯了殺戒。

他雖是最後補刀的那個。

可是小和尚也是幫凶啊。

所以他們佛修的戒律到底是啥樣的?

了念撥動了下念珠手串,下一瞬,那十二顆念珠重新地回到了手串上。

他撩了撩眼皮,眉長而遠,“阿彌陀佛,寧施主此言差矣,修道者,以德製善,以暴製邪,斷沒有被動挨打而不還手的道理,佛修的戒律隻是讓弟子們心中有一個章程,劃下一道界限,不主動害人不主動殺生便可。”

稍作停頓,又慢條斯理地添了句,“如果貧僧方才不出手,那妖獸可會放過我們?”

寧郃搖了搖頭。

心道,那肯定不能啊,那條魚要是沒嗝屁,怕是還琢磨著回水裡加藍條呢。

了念溫和的笑了笑,並未再開口。

寧郃:“……”

行叭。

不過總覺得大和尚剛剛說的話好熟悉,好像誰也說過一樣。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