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伊麗莎白的壓力,羅維諾隻好老實地跟在伊莎後麵,前去看望安東尼奧。雖然是半威脅半勸說的結果,不過好歹這是清醒過來後,羅維諾第一次同意去看那個一想起來就頭疼的人。總歸是個進步,王嘉龍也不急於求成,囑咐護士跟蹤注意好羅維諾的情況之後,開始記錄邊治療日誌邊等著人。
在王嘉龍點下最後一個句號的時候,久候的敲門聲終於出現了。
“請進。”
得到允許後片刻,門才被來人打開,又立刻被輕輕地關上。這麼安靜的入場,王嘉龍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抬頭一看,果然是尷尬的無所適從的路德維希。
想想不久前,兩人才都抱著“這是最後一麵”的心態,在那個地下診所告彆。身份環境的天翻地覆,讓路德尷尬不已。
憑著家傳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天賦,同樣覺得尷尬的王嘉龍麵色自若地開口問道。“如何,那裡有東西保留下來嗎?”
“和你說的一樣,那個菜鳥果然保留了片段。”路德把之前和阿爾弗雷德一起行動拿到的東西遞給了王嘉龍,事實上去找實施手術的地下診所的無證醫生,索要羅維諾的相關記憶資料,這本來就是王嘉龍私底下聯係路德維希告訴他的。壹趣妏敩
羅維諾被動過手腳的記憶太多,連上王嘉龍的電腦,以三十秒進展百分之一的速度緩慢傳送中。
“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不算好,你應該也知道,這種手術不能在短時間裡做兩次,更何況這兩次動手的都是技術稀爛的菜鳥。”對於相當於“半個同行”的路德維希,王嘉龍不需要再做過多的解釋。
“有恢複的可能嗎?”路德維希一貫地做了最壞的打算。
“你還是這麼悲觀。”王嘉龍忍不住看了路德維希一眼,“好吧,悲觀主義者。羅維諾的記憶恢複還是有希望,當然最好恢複記憶這種事能和另一位當事人一起。”王嘉龍聳了聳肩無奈地說出了一個與現實矛盾的治療方案。
“……說到這個,我們把安東尼奧的哥哥洛倫索·席爾瓦帶來了,現在應該還在安東尼奧的病房裡。”路德盯著才走到中路的進度條順勢提到了洛倫索。
“剛才,羅維諾也去看安東尼奧了,他們有可能碰見對方。”說著,眼神一直盯著進度條的王嘉龍站起身來,“我們也去看看,說不定他們見麵會對這兩個病號都有好的影響。”
“嗯。”路德維希的強迫症發作也受不了那個導入信息的速度,路德立刻轉身還走在了王嘉龍的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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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想象的情況不一樣,羅維諾根本沒認出來帶“麵具”的洛倫索是誰,對於弟弟不甚關心的洛倫索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羅維諾的身份,兩人迎麵走過,誰也沒有停留,誰也沒有認出誰。
“去吧。”伊麗莎白一把拎起想要衝上去的費裡西安諾,一麵又把腳步躊躇的羅維諾推上前去。身材還有些虛弱的羅維諾在伊麗莎白的力量下顯得更加無力,這一推整個人直接撲在了安東尼奧的病床上。
羅維諾灰頭灰臉地抬起頭,在身後兩人熱烈而期待的目光下,一點點挪到了安東尼奧的麵前,才越過被褥看清安東尼奧的一瞬間,羅維諾的內心突然開始難受起來。之前其他人提到這個人,羅維諾隻是覺得頭痛,現在看到羅維諾不但頭疼,心也開始彆扭起來,羅維諾伸出食指小心碰了碰了安東尼奧的手,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
羅維諾又看到了擺在床頭的紙盒,拿開上麵的紙條打開盒子一看,裡麵安靜地躺著一朵耀眼的石榴花,紅色的石榴花和安東尼奧很是相配。
“不順眼。真不順眼。”羅維諾小聲嘟囔著。“這個人小麥色的皮膚不順眼,這個人的頭發不順眼,這個人身邊的花不順眼……”羅維諾開始覺得自己站不住了,在自己完全倒下之前,還是對著安東尼奧的種種作著挑剔。
“這個人躺在這裡真不順眼。”說完最後一句話,羅維諾倒在安東尼奧的身上,頭也重重砸在了安東尼奧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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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喂,羅維諾!你可彆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