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華德揮手間如同變魔法一般，從身後控製台後變出的數目不小的畫作，看到這一幕的費裡西安諾和羅德裡赫都驚呆了。
“你這是……”羅德裡赫費力地思考了下用詞，“你這是都抄底了嗎？”
自剛才費裡西安諾出現開始，霍華德就有種這筆要賠大本的不祥預感，回答羅德裡赫的則是有些沉悶的一句，“最近這生意好。”
霍華德也奇怪過持續走高的市場行情，但另一方麵，藝術品市場從來都和實際價值沒什麼關係。
細看之下，這數十幅的畫作倒不都是這次需要仔細研究的目標。坐上位置不低的控製台，費裡西安諾按照控製台頁麵上簡明易懂的說明，一步一步地操作下去。將那位大師的名字輸入係統，高效的操作係統立刻將畫作平穩地抓取起來自動移動到了最前排的位置，費裡西安諾再按幾下按鍵，還可以將最前麵這幅作品的細節放大。
操作頁麵上還有其他一些功能，是關於拍賣流程的，這些看上去就像是阿/姆/斯/特/丹的花卉拍賣市場。
要想從一貫都是“不高興”表情的霍華德臉上看出他真正的心情並不容易。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在生意失敗的時候，他的心情肯定很糟糕。羅德裡赫沒有問霍華德關於他妹妹的情況。羅德裡赫隻知道當時那件事過後，阿爾似乎是介紹了一個由同樣是“基因修正人”聚集建立的網站給貝露琪。因為整理卷宗的關係，羅德裡赫也看過一眼這個網站。
至少在看到這個網站之前，羅德裡赫從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人類竟然是如此地熱衷於開發自身極限。
很快，費裡西安諾就跳下控製台興衝衝地向這邊跑來，“大致就是這樣。左邊的肯定是贗品，右邊的是真跡。”
霍華德先出手接過費裡西安諾遞來的紙片，從左至右，依次寫著三行題目，中間的比例最大。讓霍華德稍感欣慰的是，最右邊一串的數量還不算太慘烈。再抬頭一看，費裡西安諾操縱著在他眼裡就像是遊樂場裡的抓娃娃機一樣的移動係統，已經將那些作品按他自己寫的分類，分開排好。
“要我把它們移到麵前來嗎？”還沒過夠癮的費裡西安諾躍躍欲試。
“這些是你從他家人那裡收來的嗎？”羅德裡赫摁住興奮的費裡西安諾，問道。
“很顯然，是的。”沒想到會被畫家家人給欺騙了一把，霍華德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要具體的交易信息，就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唉。”知道一些之前的成交價，知道霍華德這下是被害的不輕。羅德裡赫搖了搖頭，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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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你安排好的人在哪兒啊？”弗朗西斯扒在車窗上緊緊盯著不遠處醫院門口路過了每一個人。
很不湊巧的是，剛停下來車的空調壞了。然而亞瑟又不允許弗朗西斯下車去修一修，也不允許開窗。隻要靠近醫院的地方都算得上的高人流量的公共場所。他們不是基爾伯特，不出聲就能聯絡，為了防止可能的信息泄露。謹慎的亞瑟不讓開窗下車也是可以理解的。
被悶在悶熱的車裡，焦躁不安的弗朗西斯的理智正在一點點地縮小。
“快了，快了。”比弗朗西斯更不耐熱的亞瑟更是已經急的頭頂冒煙。此刻，他正拿著手機試圖聯絡上請來幫忙的朋友。“弗朗西斯，你可以調整下信號嗎？”亞瑟看著時長時短的信號標誌焦急地問道。
“哈？！”弗朗西斯被亞瑟的要求驚呆了。
“我們約定地點在後門，他會來采訪，我們要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可是，這信號實在太差了。”
“采訪誰？”弗朗西斯好奇亞瑟的安排。
“一位宗教人士。”亞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答了弗朗西斯。
“……”真是個無比“適合”的人選，不過弗朗西斯還是再多問了一句，“你確定他會看？”
“可能吧。”亞瑟模糊地回答道。
“嘖。”就知道從亞瑟嘴裡掏不出肯定的回答，弗朗西斯開始想解決信號的問題，“我能下車安裝接收加強器嗎？”
“不能下車。”亞瑟立刻堵死了弗朗西斯下車的希望。
“那你用這個吧。”希望破滅的弗朗西斯麵無表情地從衣服裡拿出一條發帶，把將將及肩的金發束了起來之後，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快點！再拖拉。我可就要脫衣服了！”弗朗西斯的理智還在繼續減少中。
這世上隻有弗朗西斯說著話是最有殺傷力和可信度的。老實說，很久沒看到弗朗西斯這樣發作了，亞瑟翠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他一把奪過了弗朗西斯的手機，躲到一邊繼續聯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