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鶴年聽話地湊到田暮宇跟前,聽完田暮宇的話整個人都嚇傻了,“王,王爺,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田暮宇“言大人要想早日了結此案,這是唯一的突破口。”說完他便抬腳匆匆離開,這邊的事結束了,他還要回去看吉祥呢,也不知道吉祥知道此事後會不會傷心過度,影響到身上的傷?
言鶴年目瞪口呆看著田暮宇離開,嘴裡喃喃“事情真要如此,言某的項上人頭怕是不保了。”
此時的大理寺監牢大院裡,擺了一排排的屍首。幾個仵作正忙碌著各自守著一具屍首進行檢驗。
吉祥腳步沉重地走了進來,猛然看到一地白布遮蓋的屍體,身子震了震。棗花和二丫生怕她再出現什麼狀況,都使勁扶住她。
二丫嚇得緊閉雙眼不敢看眼前的景象。
棗花抱著吉祥的胳膊,腿哆嗦著,“妹子,要不,要不咱等他們收拾好再過來?”
吉祥推開棗花和二丫的手,朝那一排排的屍首走去,她步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胸口一般,小心又艱難。
吉祥一具具屍首查看,看到自己熟悉的人眼淚就止不住地流,就這樣一邊哭著一邊一次次掀開覆在屍身上的白布,直到找到了吉瑞安,便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倒在吉瑞安的身上,“父親,都是女兒不孝,是女兒害了你,害了我們全家啊!”她聲音淒慘,帶著徹骨的痛,哭的周圍的仵作都停下了手裡的工作,生怕弄出什麼聲響吵到她一般。
棗花和二丫兩人都不知道怎麼勸吉祥,隻能跟著抹眼淚。
突然,吉祥的哭聲小了下來,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
周圍工作的仵作見此,都繼續忙自己手裡的事去了。
棗花上前想扶起吉祥,這才發現她的手搭在吉瑞安的脈上,“妹子,人死不能複生,你……”
吉祥趁著棗花伸手擋在吉瑞安頭部瞬間,迅速讓吉瑞安的嘴裡塞了一粒藥丸,起身高喊“誰是這裡的主事?我是吉家大小姐吉祥,我要帶我的家人回家!”
她這一喊,院子裡所有人再次都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朝吉祥走過來“我是大理寺少卿傅壽堂,姑娘有什麼事可與在下說。”
“我要帶他們回家。”吉祥指著一地的屍首,“他們都是我吉家人,我要讓他們入土為安。”
傅壽堂猶疑“按說他們都是凶案的主要證人,在沒勘破此案前是不能下葬的。但此案被害人太多,我們大理寺也確實存在保留全部證物的能力。這樣,姑娘,等下我就去請示我們大理寺卿言大人,要是他同意,等我們全部驗完,姑娘或許可以將他們帶走。”
吉祥指著地上的吉瑞安“這是我的父親,我想先帶他離開。”
傅壽堂立刻招手喊來幾個仵作,“你們幾個都過來,看看那具屍首查驗完了沒?”
幾個仵作趕緊過去檢查,一個仵作回,“這具查驗完了,是我查驗的。”說著拿出記錄,“058號吉瑞安,胸部中劍,一劍斃命,除此劍傷,全身再無傷處。”
傅壽堂擺手,示意仵作們繼續工作去。
幾個仵作離開,傅壽堂喊來一名在旁邊守衛的獄卒“幫姑娘將58號屍首送出去。”
獄卒立刻上前,想要幫忙。
吉祥攔住“現在監牢出了這麼大的事,人手本來就不夠,就不勞獄卒大哥動手了,棗花姐,二丫,過來搭把手帶老爺回去。”
棗花和二丫趕緊上前,兩人使出吃奶的勁才在吉祥的幫助下將吉瑞安抬起來。
吉祥朝傅壽堂施禮致謝“多謝傅大人通融相幫。家父若地下有知,定會感謝大人的。”
傅壽堂還禮,看著三個人艱難地抬著人離開,“大家動作都麻利點,早點查驗完將勘驗記錄交上去,以方便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