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馬車圍帳格外厚實,在裡麵除了簾子晃動能進來一點亮光,裡麵幾乎如黃昏一般,黑乎乎的。
吉祥伸手想掀開簾子看看外麵,被男子伸手攔住。
“神醫不必擔心自身安全,在下隻想請你救人,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吉祥嘴角一咧,“這就好,這就好,剛才還真有點擔心呢,雖然本神醫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但還是不希望遇到麻煩事。”
戴麵具男子轉頭看向簾子處那斷斷續續的光亮,不再出聲。
就這麼悶悶地走了大約一個時辰,車子終於停下了。
吉祥掀開簾子,見眼前是一座很普通的民房。
戴麵具男子扶著吉祥下了馬車。
吉祥回頭,見李侍衛趕著馬車也跟了上來,示意李侍衛在外候著,她便跟著戴麵具男子進了小院。
男子帶著吉祥徑直進了屋子。
屋子裡的床上,躺著一個麵容儘毀的男子。
吉祥突然就想到了幽冥穀裡那個被他潑了硫酸的男子。
敏大人?!
想到自己能通過跟物體接觸知道發生在上麵的某些事,吉祥朝男子走了過去。
“病患就是他?”
戴麵具男子點頭,“神醫能將他的臉修複麼?”
吉祥仔細查看了一番男子的臉,上麵酸腐氣息濃烈,是幽冥穀那人無疑了。
“傷成這樣,怕是不好辦。”
戴麵具男子著急,“神醫能修複一二也可!”
“他怎會傷成這般?這不是火燒、也不是刀劍所傷。想要治療,總要知道是因何如此才行,難道是毒藥所致?”
戴麵具男子看向那臉被毀的男子。
“人已經昏迷五天了。”
嗬嗬,昏迷五天了,這時間不就是自己傷了那人的時間麼?
吉祥心裡有了數,伸手探向男子的手腕。
手剛碰上,便覺出了男子的高熱。
這是受傷後一直沒有得到治療啊。
“怎麼都燒成這樣了?”吉祥眉頭緊皺,摸著男子的脈息。
一會,她收手,回頭看戴麵具男子,“臉上的傷還是其次,現在要緊的是給他退燒。”
“一切全憑神醫做主。”
“去打盆冷水來。”吉祥吩咐。
戴麵具男子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出去了。
見戴麵具男子離開,吉祥快速握住床上男人的手,坐定,閉上雙眸,開始嘗試看男子身上發生的事。
可是,一直聽到門口響起腳步聲,吉祥都沒看到任何跟男子有關的畫麵。
難道握手不靈?
“神醫,水端來了。”
“給他擦洗身子降溫吧。我這就開藥方。”
吉祥說著去一邊寫藥方去了。
可那戴麵具男子卻對著床上的男人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你難道不知道怎麼給人擦洗身子降溫?”
吉祥寫著藥方,眼睛餘光見那戴麵具男子站著沒動,不由問了一句。
戴麵具男子這才拿了塊臉巾蘸了水,掀開男人的身子開始擦起來。
可是他動作明顯不熟練。
戴麵具男子引起了吉祥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