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個奴婢也不清楚。”
“不會見過的,姐姐在江南,太子在皇宮裡,他們不可能有機會見麵。可是,他們既然從未曾見過,太子為何會對她這般?”
吉梅兒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前麵還恨不得要殺掉的人,怎麼這會就像是前世有緣,這輩子誰都拆不散的樣子了?
“明天陪我出宮一趟吧。”吉梅兒說著便朝自己的院子去了。
此時的城外小客棧,戴麵具男子看著屋裡空空如也,臉部受傷男子和薛神醫都已不見,不由大驚,裡裡外外快速找尋了一番。
可是根本沒有他想找的人。
樓下廳堂,值守的小二被戴麵具男子一把抓住,還有些煩躁。
“客官住店就住店,不要這樣欺負與我!”
“二樓最裡麵房間裡的人呢?!”戴麵具男子憤然。
小二忽地清醒過來,“人,什麼人?!”
“我帶來的一名男子,臉上有傷的!”
小二這下算是徹底清醒了,“人不是在房間裡麼?”
“要在房間的話,我會來找你?!”
戴麵具男子鬆開店小二,一掌拍在櫃麵上,“還有我請來的大夫,她去哪了?”
小二撓著頭想了好久,才看著戴麵具的男子,“他們從來不曾出房間過。”
“什麼?!”戴麵具男子再次伸手要抓店小二的衣領。
不想店小二這下可有了防備,迅速往後一縮,“客官,我說的都是真的!樓上天字號房間的人,一直不曾出來過!”
“連那個戴著帷帽的大夫也沒出來嗎?”
店小二使勁點頭,“我一直在店裡盯著的,你出去我都看見過,他們要離開,我肯定不會看不到。”
小二說得肯定,戴麵具男子便遲疑了。
很快,他便轉身迅速離開。
戴麵具男子趕到懸醫閣的時候,懸醫閣已經上了門板熄了燈。
砰砰的敲門聲,終於吵醒了裡麵的夥計。
不等揉著惺忪雙眼的夥計詢問,戴麵具男子便一腳邁進了醫館。
“公子,公子,你不能進去!”夥計追上去。
戴麵具男子黑眸掃視了一圈,“薛神醫呢?”
“薛神醫酉時才回來,看樣子累得很,已經跟謝掌櫃打了招呼,說這兩天不會來懸醫閣坐診了。”
“就她一個人回來的?”
“不是,有個丫鬟跟著,還有我們懸醫閣的車夫。”
戴麵具麵子不信,“隻有他們三個人?!”
夥計急了,“公子,你到底想問什麼?”
“他們可還帶來一位臉部被毀壞的男子?”
夥計想了想,搖頭,“沒有,其實車夫都沒進懸醫閣,隻有薛神醫跟她的丫鬟進來歇了一會,才讓車夫送她們回去了。”
“薛神醫住在哪?!”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夥計搖了搖頭。
“醫館裡有誰知道她的住處?”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匆匆離去。
戴麵具男子自然是去找謝東楠了。
謝東楠的回答自然是跟懸醫閣裡的夥計說得一致了。
他說他也不知道薛神醫具體的住處,因為薛神醫本就是個隨性而行的人,從不曾給人留下她個人的私密信息。
看著謝東楠關上春和樓的那扇門,戴麵具男子氣得握緊了手裡的卷軸。
他生氣地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竟然是齊家三少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