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慶徑直去了書房。
書房裡,吉瑞安正看著麵前的幾張契約,見兒子吉慶進來,也沒收拾。
“你怎麼來了?今兒不去學堂麼?”吉瑞安問。
“父親,我們家現在真的一兩銀子都沒有了麼?”吉慶盯著吉瑞安,冷冷問道。
“這是幾個鋪子的房契,誰說沒銀子的?”
“既然有房契,為什麼娘還要跟二姐要銀子花?!”
吉瑞安一怔,“你娘跟你二姐姐要銀子花?!”
“你要不信,就過去看看吧。娘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之前她可從來不曾為銀子的事做這麼丟人的事!”
吉慶恨恨的。
“你娘跟你二姐要銀子怎麼丟人了?!”吉瑞安不悅,收拾了桌上的幾份契約。
“當初給你大姐姐的嫁妝,可都在你二姐姐的手裡,那些嫁妝,足有百萬之多,你娘要多少也都不為過!”
吉慶愕然,“爹爹給大姐姐陪嫁了這麼多嫁妝?”
“早知會有今日,我該再多些陪嫁才是。”想到家中財產儘數充公,他的臉色又暗淡下來。
吉慶看了看吉瑞安,轉身跑著離開了。
等吉慶再次回到前廳,卻不見了二姐,隻剩下林姨娘一人坐在那抹眼淚。
“娘,我二姐姐呢?”吉慶尋找。
“走了,生著娘的氣走了。”林姨娘起身,走到吉慶跟前。
“吉慶,你一定要跟著先生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個功名,好幫襯著你二姐,知道麼?”
“我為什麼要幫她?”吉祥一臉嫌棄。
“怎麼說話呢?”林姨娘見兒子這個樣子,有些生氣,“她是你親姐姐,你不幫她將來誰還能幫她?你爹爹現在每天一聲不吭的,我們還能指望他麼?”
“二姐姐哪裡需要我們幫,她應該幫我們才是!”
“你!”林姨娘明顯被自己兒子給氣著了。
“娘你一直偏袒二姐,我跟小弟都是知道的。現在我們家都個樣子了,你就不能先考慮考慮我跟父親麼?”
“父親為什麼每天悶悶不樂,還不是因為你隻顧著自己,從來不曾去勸慰他一句?!”
“啪”的一聲,林姨娘給了吉慶一巴掌,“你個逆子,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吉慶毫無懼意,瞪著林姨娘,“我剛才去問過爹了,她說二姐姐手裡的嫁妝值百萬!她比我們有錢多了,為什麼還要一次次回來跟你要錢?!”
林玉煙被吉慶給說得愣怔了,“吉慶,你爹真說你二姐有這麼多嫁妝了?!”
“二姐的嫁妝當初可是娘你親手給準備,娘難道自己都不清楚麼?!”
林玉煙的嘴角全是笑意,“娘進宮見你二姐去!”說著匆匆離去。
吉慶無奈,他不明白,怎麼在大理寺監牢待了一陣子,娘的性情完全變了樣子。
吉慶這邊想不明白。
吉祥這邊已經浩浩蕩蕩到了蘭嘉山一帶。
樹高林密。
行路幽深。
車隊行駛在密林中,猶如穿梭幽深的時空隧道。
李侍衛警覺地觀察著路的兩邊。
戴著人皮麵具的歐陽青峰騎馬到了他跟前,“小心點,前麵最容易埋伏人,要是有人想圖謀什麼,那裡是最好的埋伏地。”
李侍衛點頭,“謝前輩提醒。”
麵具下歐陽青峰的真實身份隻李侍衛和吉祥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