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齊懷被劫,兩隻老虎隨後也衝出牢籠跑進深山,他就覺得自己相當的無能,滿身的武藝不僅沒用武之處,還像跳梁小醜似的,被背後的人恥笑輕視。
因為如果那人真瞧得上他,肯定會讓那隻老虎轉頭來對付他才是。
可是當時並沒有。
那兩隻老虎毫無留戀地半點都沒回頭看他一眼,就進了密林,消失了蹤跡。
“是齊懷帶走兩隻老虎的?”吉祥問。
田木宇搖頭,“齊懷是彆人劫走的,兩隻老虎幾乎是跟他同時離開的,不像是他動的手腳。”
“因為齊懷手腳當時是綁了的,嘴裡也塞著東西,沒法對老虎發號施令。”
“所以那個吹笛子的人,不是齊懷。”吉祥肯定地說,“難道除了齊懷,還有彆人也懂驅虎?”
吉祥看著手裡的哨子喃喃自語。
“福來!”吉祥突然朝床下喊了一聲。
毛茸茸的福來懶洋洋地從床底上鑽出來,一副人家睡得正好,為什麼要攪人清夢的樣子。
吉祥拿著哨子給福來看,“還記得咱府裡你的兩位前輩麼,它們自己跑了,你以後多注意著點,發現它們就來告訴我,知道麼?”
福來給了吉祥一個白眼,又懶洋洋地鑽進床底去了。
田木宇吃驚,“他能找到它們?”
“總要試試的,福來很厲害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事,吉祥又一本正經地看著田木宇,“端王府裡的人跟幽冥穀的人有聯係,這個人會不會就是端王?”
“我也這樣懷疑過,可是目前找不到端王的人,一切都沒法進行。”
“不,齊家三少齊悅,他一定會知道些什麼的。”
吉祥將李大離開後發生的事情,簡略跟田木宇說了下,聽得田木宇目瞪口呆。
“他去京城竟然是有這樣的目的?那父皇豈不是毫無防備?!”
“我已經派李侍衛回京了。”
“那我們是繼續南下,還是回京幫父皇?”田木宇問。
“自然是南下的,不然我又何必千裡迢迢,京城那邊,熊將軍坐鎮幽冥穀,到時候真要出事,他也會幫忙的……”
“對了,你身上可有端王的隨身佩戴之物?”
田木宇想了想,拿出一個玉佩,“這個可算?這是幾年前我到端王府住的時候,六皇叔送我的。”
吉祥伸手接過玉佩,“他為何要給你這個?”
“他的子女都有一塊,他說也把我當自己的孩子,就送了我一塊。”
吉祥端詳著手裡的玉佩,這玉是純正的羊脂玉,綿白,細膩,倒也算上品。
想著自己先前能憑借容妃留下的一塊玉佩看到容妃離去時的情景,吉祥想試試在端王給田木宇的這塊玉佩上能看到什麼。
吉祥緊握著玉佩,緩緩閉上了眼睛——
“吉祥,我們成婚好不好?”
臥房裡,一襲大紅婚衣的田木宇對著床上的大紅嫁衣,竟然深情款款,口若懸河,像極了猴急的新郎。
“我知道我們先前沒什麼交往,可是,我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當是救命之恩,以嫁來報好了!”
“你吉家出事,我也不會有意見,反正我原本就不想要什麼朝堂君臣的聯姻,我隻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
“而你,我現在開始喜歡你了!”
說著田木宇竟然很不要臉的在大紅嫁衣上親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