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飽喝足後,精神格外的好,“剛才看曹鈺被抓了回來,想必你們已經拿下鎮東軍了。”
“是,曹鈺都沒跑回揚州,就被抓了。這時候熊將軍跟韓將軍在那兒善後。”
“對了,父皇,我答應給鎮東軍遣散費,一人按照五兩銀子的標準,兒臣一會將銀子送過去,就徑直去蘇州了。”
“這事朕來安排就好,你還是趕緊動身要緊。”
吉祥上前幾步,“我跟王爺一起去。”
田木宇有些為難,“王妃,本王前往蘇州,是去救我江南外祖一家。此去路途不會太平,你留在父皇身邊吧。”
“你外祖家出事了?!”吉祥吃驚。
田木宇便將蘇州刺史將外祖一家全部抓走的事說了一遍。
“而且,我猜測這可能是六皇叔對我們端掉他霽月山莊的報複,所以,蘇州刺史斷不會輕易放人的,弄不好又是一場惡戰。”
“而你身子已經不輕便了,所以不要去冒險了行麼?”
吉祥想了想,從袖子裡掏出一些瓶瓶罐罐,“怎麼用瓶子上都有寫,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斷不可莽撞。”
“我馬上跟父皇去審問曹鈺,一定會找到幫你的辦法的。”
吉祥將藥瓶塞進田木宇的懷裡,又在他胸口拍了拍,便先田木宇出去了。
立康帝一看吉祥真要去審問曹鈺了,也急不可待的往外走。
“那我們就各忙各的吧,老六既然非要鬨騰,朕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寧王,一路小心!”
說著人早已疾步出了門。
可是吉祥跟立康帝怎麼都沒想到,還沒等他們提審曹鈺,曹鈺竟然死了!
而且仵作還找不到任何外力所致的證據。
直到薛懷恩找來金陵城最好的大夫,才堪堪說他可能是急火攻心導致心脈阻塞給憋死了。
聽著仵作和大夫的彙報,吉祥沒說話,他圍著曹鈺的屍體轉了兩圈後。
目光定在他那紫黑的臉上。
“父皇,你在城門口時見過他,當時他臉色可也是如此這般模樣?”
立康帝一聽到曹鈺死了,心裡是差點罵娘的。
他本來想拿到端王跟曹鈺勾結的證據,結果人還沒提問,就把他的希冀全部打破了。
所以根本不想再看曹鈺那張令人惡心的臉。
但此時聽到兒媳的問話,縱使心裡再生氣,也還是趕緊上前看了看。
結果這一看,心中便有了疑慮。
“當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薛大人,你當時也在場,曹鈺那時候不是這個麵色吧?”
薛懷恩點頭,“老臣剛才看到還納悶呢,王妃這麼一說,倒確實不一樣。”
他細細端詳著曹鈺的臉,“現在這模樣像是憋紅了臉似的。”
“難不成,真的是憋死的?”他看向一旁的大夫。
大夫點頭,“在下斷定是如此的。”
吉祥點了點頭,“薛大人跟這位大夫說的很對,人很可能真是憋死的。但怎麼會突然憋死了呢?這總得找出原因來才是。”
說著手裡閃出一把手術刀,當著眾人的麵就把曹鈺的胸膛給劃開了。
驚得立康帝和薛懷恩皆是後退幾步。
立康帝驚懼,“吉祥,你要乾什麼?!曹鈺死因還沒查出來,你怎麼就把他給割,割了!”
吉祥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魯莽了。
在現在這個朝代,大夫開膛破肚還是石破天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