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年她一個人將自己的丈夫從世人的麵前抹去了所有痕跡,
還一腔慈心為霽月山莊培養齊芮這樣的後人。
在霽月山莊的莊主和主子的眼裡,她是值得他們敬重的。
“師叔這樣算計齊家,可是跟齊家有什麼過節?”
吉祥問道。
“可不可以允許吉祥猜想一番,你與霽月山莊老莊主跟曹鈺的關係?”
仲鳳忽然起身,如一道風似的到了牢獄木柵欄跟前,伸手就朝吉祥脖頸抓去。
吉祥迅疾閃身,躲過仲鳳。
鬼醫幾乎同時擋在了吉祥前麵。
“仲鳳!”
說著一掌朝仲鳳胸口擊去!
仲鳳毫無防備鬼醫,結果就被他一掌給震飛,生生摔到後麵的牆上。
隻聽咚的一聲,有骨頭斷裂的聲音。
緊接著人便重重摔到了牆根處的雜草堆上。
“你,你,你竟敢……”仲鳳惡毒地看著鬼醫,“我可是你師妹!一個曾經救過你性命的師妹!”
“不不曾感恩也便罷了,卻不想……”
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隨即一口鮮血自嘴裡噴了出來。
鬼醫一驚,一掌拍碎牢門衝了進去。
“仲鳳!”他迅速為仲鳳施展內功療愈內傷。
渾然不知仲鳳此時手中多了一枚銀針,正準備刺入顧人脖頸後處。
吉祥疾步衝了進去,一把握住仲鳳捏著銀針的手,生生將她的手腕給掰斷了!
聽著腦後嘎嘣一聲脆響,以及仲鳳隨之而來的麵色猙獰。
鬼醫還有什麼不明的。
他憤怒將仲鳳推開,就看到了她手中那枚來不及扔掉的銀針。
吉祥上前,將銀針取下來,細細打量一番,“跟曹鈺曹大人身體內的那根倒是一模一樣。”
“師叔,現在怕是你再把所有責任都推給那個未知生死的老莊主都沒有用了,你謀害鎮東軍節度使的嫌疑最大!”
說著她拿著銀針準備離開。
“等等!”仲鳳嘴角流著血看向吉祥,“是他偷了我的銀針。”
“他想要嫁禍於我。”
“仲鳳!”鬼醫生氣,“你為什麼就不肯承認自己的錯,總要把彆人推出來替你頂罪?!”
“霽月山莊老莊主真是被你給囚禁過?”
“對,不過讓他給逃了!”
“他要是沒逃,我現在就想一針結果了他的性命!”
“果然最毒婦人心!”一個聲音傳來,吉祥跟鬼醫不由警覺,兩人立即分立左右,將仲鳳守在中間。
一個身子矮小,乾瘦的老頭進來。
眼睛陰鷙地看向仲鳳,“你以為你跑這來,我就找不到你了麼?”
“你跟他誰都彆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說著出掌就朝仲鳳拍去。
鬼醫卻身子移動,硬生生擋在仲鳳麵前,“住手!”
饒是他反應迅捷,但還是被老頭給傷到了,頓覺胸腔內熱浪滾滾,似是有什麼要噴出來。
吉祥看到鬼醫麵有異樣,兩根銀針迅速插入他們膻中穴處。
老頭沒想到身邊竟然還有人反應如此迅速,不由轉頭看向吉祥,“你是何人?”
“你是霽月山莊老莊主齊礫?!”吉祥反問。
老頭雙眼微眯,“是你帶人血洗了我霽月山莊?”
“惡女,還我兒孫的命來!”
說著枯瘦的手突然抓向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