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把平光眼鏡戴了上去,然後就看到她的辦公桌上出現了個奇形怪狀的咒靈。
她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把眼鏡摘下來,辦公桌上空無一物。
家入硝子看著手上的眼鏡。
這個眼鏡絕對不是普通的眼鏡。
敲門聲再次響起。
家入硝子原本想把眼鏡放回抽屜,但最後還是戴了回去。
“請進。”家入硝子站了起來,再次戴上眼鏡的她久違的又看到了那些咒靈。
“打擾了。”穿著寬鬆黑色毛衣和黑色休閒褲的夏油傑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的微笑。
眼前的這一幕讓她想起了幾年前夏油傑叛逃後在新宿街頭偶遇時的場景。
隻是這次夏油傑臉上的笑容裡沒有真實的笑意罷了。
她伸手示意夏油傑先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夏油...先生是吧?”家入硝子把敬語帶了上來,“請坐。”
夏油傑微笑點頭,然後坐了下來,“是的。”他狹長的眼睛看著家入硝子,“今天就麻煩你了,家入醫生。”
“不會。”家入硝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谘詢表,“麻煩夏油先生先簡單的填一下這些問題吧。”
夏油傑接過谘詢表,他快速的看了一下這些問題。
“這些問題是必須要填的嗎?”夏油傑問。
“也不是,隻是這樣能夠讓我更清楚夏油先生你的情況,也
能更好的解決你的煩惱。”家入硝子說。
這個表上的問題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問一下具體情況和工作。
“如果你覺得觸及到你的隱私的話,你可以簡單的說一下,比如說你的工作,你可以大概的說一下是什麼行業就行了。”家入硝子說。
夏油傑把谘詢表放了下來,“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吧。”
家入硝子點頭,她突然想起這裡不是谘詢室,“啊,抱歉,我們還是先到谘詢室裡吧。”
夏油傑點頭,“好的。”
家入硝子走在前麵帶路,雖然夏油傑臉上的笑容很假,但至少現在還沒有對她表現出惡意。
夏油傑走在家入硝子身後,他對自己對家入硝子的容忍度也感到意外,明明這個人沒有咒力,隻是個普通人,但他卻不會對她產生反感。
家入硝子打開了谘詢室的門,“請進。”
夏油傑走了進去,然後坐到了谘詢室裡的沙發上,他似乎對這個谘詢室的裝修不怎麼感興趣。
家入硝子也知道對於夏油傑來說,這個谘詢室和會客室都一樣。
“夏油先生喜歡咖啡還是茶?”家入硝子問。
“都可以。”夏油傑回。
於是家入硝子從冰箱裡拿出了兩杯罐裝咖啡出來。
夏油傑看著放在他麵前的罐裝咖啡,然後看向坐在他對麵的棕色長發女子。
“抱歉,今天忘記準備茶水了。”家入硝子麵不改色的說,同時她單手打開了這個罐裝咖啡放到一旁。
“沒事。”夏油傑頷首。
家入硝子把剛才帶進來的谘詢表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上麵的問題,“先簡單的了解一下夏油先生你吧。”
夏油傑點頭。
家入硝子先省略了關於家庭成員的問題,然後直接問工作方麵,“請問你是從事什麼工作?”
“我隻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擺了。”夏油傑麵不改色的回答。
普通的上班族?
家入硝子也不問太多,“上班族。”
她知道夏油傑可以麵不改色的胡說八道這件事也了解,雖然不知道夏油傑為什麼會來做心理谘詢,但還是先隨便配合一下吧。
家入硝子簡單的問了一些聽起來挺重要但其實也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夏油傑的回答基本上也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個不在意問題的答案,一個胡說八道的回答問題。
兩個人一來一往倒也算是和諧。
家入硝子看向谘詢表的最後一個問題,“你有幾個好友?”看到這個問題時,家入硝子垂下眼瞼,“幾個摯友?”
夏油傑這次沒有立馬回答,他看向拿著筆正等待著他回答的棕色長發女子,“家入醫生你覺得摯友和好友有什麼區彆嗎?”他反問。
家入硝子抬眸看向夏油傑,“我覺得摯友的重要程度和好友不是一個級彆的。”
夏油傑笑了,這次的笑容帶上了真實的笑意,“家入醫生你說的沒錯。”他終於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罐裝咖啡,“我在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同級生摯友,但最後我和他決裂了。”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
“決裂的原因也不複雜,隻是因為我和他的觀念不同而已。”夏油傑打開咖啡。
“因為觀念不同就決裂了嗎?”
關於五條悟和夏油傑之間的事情,家入硝子知道的其實並不多,她的記憶裡有是在街頭遇到穿著和現在一樣衣服的夏油傑,以及在她告知夏油傑位置後去找了夏油傑後回來的五條悟,當時的五條悟狀態很差。
“分開後在學校碰麵一定很尷尬吧?”她知道夏油傑在那之後沒有去學校,但這裡的她並不知道,她於情於理的問了一句。
夏油傑語氣平淡,“我在和他決裂後就沒有去學校了。”
家入硝子在谘詢表上隨意的寫著,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所以你高中肄業?連高中學曆都沒有?”
夏油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