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把身上的禮服換成房間裡提供的浴袍後就走了出來,一出來她就注意到梳妝台上的鏡子被布蓋住了。
“那鏡子怎麼了嗎?”家入硝子看向房間裡唯一能做這種事的夏油傑。
“沒什麼,隻是看起來不舒服而已。”夏油傑回,“你的首飾我已經幫你收好了。”他指著已經整理好的梳妝台。
家入硝子看到整潔的梳妝台後也毫不吝嗇的誇獎著夏油傑,“你果然很賢惠啊。”
“多謝誇獎?”
“不用謝哦。”家入硝子坐到了夏油傑對麵的沙發上,“你一個人來‘度假’?”
“美美子和菜菜子也來了。”夏油傑說,他看了一下家入硝子房間的酒櫃,“還要喝嗎?”
家入硝子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今天喝夠了。”
“很難得可以聽到你說喝夠的話。”夏油傑笑道。
“嘛,主要是今天喝到了不少好酒嘛。”家入硝子語氣慵懶,她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背上,“比起這些,你不去看一下那兩個孩子嗎?”
“放心吧,那兩個孩子不會有問題的。”夏油傑笑了笑。
家入硝子覺得也是,她修長的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你最近怎麼樣?”她上下打量著夏油傑。
看起來很上次見麵時差不多,氣色看起來也還行。
“還不錯哦,飯也有好好吃。”夏油傑知道家入硝子想說什麼。
“這樣啊,那挺好的。”家入硝子向夏油傑伸手。
夏油傑也知道家入硝子的意思,他把家入硝子包包遞了過去,“這包是新買的?”
“上次五條送的。”家入硝子接過包包,然後從包裡拿出了手機,嗯,沒有信號。
本來還想和中也他們聯係一下的。
“是他送的啊。”夏油傑視線在家入硝子放在腿上的包包上停留了一會。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既然手機沒有信號,那就做點彆的事情打發一下時間好了。
於是她打開了手機的備忘錄,“機會難得,給你做個簡單的心理谘詢吧。”
“這麼突然?”夏油傑挑了挑眉。
家入硝子點頭,“反正也沒事乾。”
夏油傑笑了笑,“好。
”
“最近有什麼煩惱嗎?”家入硝子問。
“有吧,有點煩惱硝子你不背我送你的包。”夏油傑回。
麵對夏油傑這個煩惱,家入硝子開解道,“你送的包我在平常背的比較多,這次背五條的包是因為和這次的禮服比較搭。”
夏油傑送的包大部分都很適合日常的適合背,而五條悟送的包就比較適合像今天這樣宴會來背。
不過家入硝子背包主要也是看心情,平時是出門前看哪個包順眼就背哪個。
聽到家入硝子的開解,夏油傑煩惱也就消失了。
“那還有其他的煩惱嗎?”家入硝子問。
“有。”夏油傑又說,“硝子你喜歡哪種類型的首飾?”
“適合平時佩戴的,不用太誇張。”家入硝子回。
夏油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還有什麼煩惱嗎?”
“什麼時候可以接受我的預約?”
“下個星期吧。”家入硝子想了一下最近的預約情況,“最近事挺多的。”
“我知道了。”
“還有什麼煩惱嗎?”家入硝子問。
“目前沒有了。”夏油傑回。
家入硝子聽到後也點點頭,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這是谘詢室裡新做的谘詢表,你現在填一份吧。”她說著又從包裡拿出了一支筆遞給了夏油傑。
夏油傑接過谘詢表和筆,“你的包裡怎麼還隨身攜帶這些東西?”
“嘛,主要是覺得路上可能遇到潛在客戶。”家入硝子回。
“潛在客戶嗎?”夏油傑笑了笑,然後打開被家入硝子折起來的谘詢表,他簡單的看了一下上麵的問題。
和上次的谘詢表看起來差不多,不過多了個生日。
“你把之前沒有的填上就行了。”家入硝子說。
夏油傑笑了笑,“我知道了。”
在夏油傑填著谘詢表時,家入硝子則是漫不經心的看著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風景,雖然說現在是晚上,隻能看到外麵黑漆漆的一片。
說起來那兩個孩子不知道有沒有乖乖的吃飯。
中也她比較放心,但治那孩子她就不怎麼放心了。
自從上次莫名其妙發高燒後,太宰治的身體就變得有點不太好了...
而且她發現這幾l個月裡,這兩個孩子的身高都沒有變化,這不符合成長期孩子的正常發育情況。
“硝子,我填好了。”夏油傑的聲音讓家入硝子回過神來。
家入硝子接過夏油傑遞回來的谘詢表,她快速的看了一遍,“辛苦了。”
“不辛苦。”夏油傑把筆放到桌子上,“硝子你明天有什麼計劃嗎?”
“我明天打算去遊輪上的酒吧喝上一天。”家入硝子十分大方的分享了她今天和降穀零在遊輪逛了一圈後的發現。
遊輪裡的那個酒吧裡的酒種類十分的齊
全,而且24小時營業,酒保的調酒技術也不錯,是一個很好打發時間的地方。
因為降穀零也說過上了遊輪之後,打探情報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就行了,所以家入硝子就打算明天去酒吧度過白天的時間。
“這樣啊,那我明天來接你。()”夏油傑說。
家入硝子點頭,今天的心理谘詢也結束了。◆[(()”她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你可以走了。”
夏油傑也看出了家入硝子的沒什麼精神,“好,那明天見了。”
“明天見。”家入硝子也不送夏油傑出門,她坐在沙發上揮手送夏油傑走出房間。
夏油傑把家入硝子房間的門關上後就和剛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的降穀零對上了視線。
“夏油先生。”降穀零主動和夏油傑打了聲招呼。
夏油傑點了點頭,他看了眼坐在降穀零肩膀上的四個小咒靈後就離開了。
降穀零注意到夏油傑那一瞬間的視線,他稍微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奇怪了,他的肩膀上有什麼東西嗎?
但他看了一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他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他走到家入硝子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家入,我是安室。”
“來了。”本來準備去洗澡的家入硝子在聽到降穀零的聲音後走過去把門打開,她知道降穀零是有事找她,“先進來吧。”
降穀零把門關上後就跟著家入硝子走了進去,他看到家入硝子房間的梳妝台時稍微有些意外,“你的房間裡還有梳妝台啊。”
家入硝子有些奇怪,“你的房間沒有嗎?”
“沒有,不過浴室裡有一麵大鏡子。”降穀零說,他還以為在這一層的房間都差不多。
家入硝子聽到後眉毛微挑,然後把話題移開,“是有什麼事嗎?”她示意降穀零坐到沙發上。
“算是吧,你還記得在宴會上那兩個奇怪的人嗎?”降穀零直接說。
“那個斯內克?”家入硝子問。
降穀零點頭,“他們兩個很可能是來自意大利的Mafia。”
“Mafia?”家入硝子稍微有些意外了,“看不出來啊。”
她還以為是日本哪個小組織的成員。
“這話聽起來有些傷人了。”降穀零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你記得今天晚宴上的一個幻術表演嗎?”
家入硝子點頭,“挺有趣的。”
那是那一場晚宴裡除了酒之外唯一讓家入硝子感興趣的節目。
“那個幻術表演者就是那兩個人說的蜘蛛。”降穀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同時也是一個殺手。”
“哇哦。”家入硝子有了興趣,“不過這遊輪上的殺手也有不少不是嗎?沒必要緊張吧?”
這遊輪上大部分人都是犯罪組織的成員,就連今天盯著她的那些人也是。
“如果他們隻是單純來參加宴會的就沒什麼,但他們的目標是宴會來賓戴著的藍寶石。”降穀零語氣無奈,“到時候可能會在明天的宴會裡製造麻煩。”
家入硝子明白了,“他們是打算黑吃黑。”
不過目標是藍寶石的組織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家入硝子陷入沉思。
“他們黑吃黑這件事倒沒什麼,隻是擔心他們會影響我明天收集情報。而且據我的了解,這個mafia在我們國家做了不少事情。”降穀零的笑容十分的‘溫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家入硝子眨了眨眼睛,“明白,要把他們一網打儘嗎?”
“先把他們抓住吧。”降穀零說,“一網打儘可能有點麻煩。”
家入硝子點頭,“我明白了,那我來當誘餌吧。”
隻要把他們引出來,剩下的事情就可以都交給降穀零了。
“但是他們找的是藍寶石。”降穀零看著家入硝子從手提箱裡拿出一盒首飾,然後就看到那首飾盒裡放著的奪人眼目的藍寶石,“...你帶了啊。”
“嗯,本來想搭配今天的禮服的。”家入硝子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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