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在收到家入硝子傳來的消息之後就立馬趕來,他趕到時就看到家入硝子和戴著麵具的奇怪男人,但從通訊器裡聽到的對話可以知道那個男人就是蜘蛛。
他剛要去協助家入硝子抓住蜘蛛,但剛要靠近就看到家入硝子像是突然脫力一樣往前倒去。
這讓降穀零嚇了一跳,隨後立馬跑過去接住了家入硝子,但在他接住昏迷的家入硝子同時被家入硝子打傷了腿的蜘蛛也趁機逃跑了。
但還沒等降穀零把家入硝子放下去追捕蜘蛛時,他就看到剛逃跑的蜘蛛被人掐著脖子帶了回來。
“夏油先生...”降穀零看著夏油傑像是扔垃圾一樣把已經失去意識的蜘蛛扔到一旁,夏油傑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降穀零還是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果然這個人不是什麼普通的教會教主。
降穀零下意識的把昏迷的家入硝子護得更緊了起來。
而夏油傑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降穀零的麵前,他向降穀零伸手,“那個垃圾就給你了,把硝子還給我吧。”
“我不確定你想對家入做什麼,所以你這個要求我拒絕。”降穀零警惕著看著夏油傑。
雖然說家入硝子和夏油傑的關係看起來不一般,但他還是不放心把家入硝子交給一個危險人物。
夏油傑輕笑一聲,“你是以什麼身份拒絕我?區區一個猴子。”
降穀零稍微愣了一下,猴子?
而還沒等降穀零回過神時,他抱著家入硝子的兩隻手突然就鬆開了,昏迷的家入硝子下一秒就被夏油傑抱了過去。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處理那些垃圾。”夏油傑抱著依舊昏迷的家入硝子離開了。
等降穀零回過神時夏油傑已經不見了,隻留下昏迷的蜘蛛,和家入硝子掉在地上的那副眼鏡。
降穀零把那副眼鏡撿了起來,那個教主究竟是什麼人?
但從剛才夏油傑抱著家入硝子的動作來看,那家夥應該不會對家入硝子做什麼...
降穀零眉頭依舊皺起,他把家入硝子的眼鏡收了起來,然後看向被夏油傑帶過來的蜘蛛。
他現在還是先把這些家夥處理了吧,家入應該是被帶回到她的房間去了。
和降穀零想得一樣,夏油傑帶著家入硝子回到了家入硝子的房間。
夏油傑動作輕柔的把家入硝子放到了床上,在放下之前,他把家入硝子紮起的頭發解開了,這讓家入硝子能夠更好的躺著。
在把家入硝子平穩的放到床上之後,夏油傑伸手把家入硝子的領帶解開,然後又解開家入硝子白襯衫上的幾個扣子。
家入硝子白皙的脖子那紅色的奇怪圖案,而這奇怪的圖案毋庸置疑是家入硝子被詛咒的證明。
夏油傑看著家入硝子那脖子上的圖案,被他放出來的咒靈也因為夏油傑的情緒而躁動了起來。
他坐到床邊,手指輕輕的描著家入硝子脖子上的那個圖案,
在這個過程中他可以感覺到家入硝子那正在跳動的脈搏。
真脆弱啊...非咒師的普通人一旦被詛咒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等家入硝子再次醒來時看到的是滿屋子的咒靈,還有坐在她床頭旁閉目養神的夏油傑。
這是咒靈總動員?
剛醒來的家入硝子想。
而夏油傑在家入硝子醒來之後也睜開了眼睛。
“硝子。”
“早。”家入硝子坐了起來,她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想著自己失去意識前事情。
她記得好像是在感覺到脖子上有熱熱的感覺,然後才開始昏迷的。
家入硝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同時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原本穿的西裝三件套現在隻剩下白襯衫和西裝褲,西裝外套和馬甲都已經被脫下來了。
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她看了一下圍在她床邊的咒靈,“麻煩讓它們讓開一下,我要去收拾一下。”
夏油傑聽到家入硝子的話後有些詫異,“你看得到?”說話的同時也讓那些咒靈給家入硝子讓路。
家入硝子從床上下來,她的拖鞋也放在了床邊,她一下床就直接穿了上去,在聽到夏油傑這個問題後家入硝子嗯了一聲。
然後直接走進了浴室。
進到浴室後,家入硝子沒想到裡麵也還有咒靈。
家入硝子和浴室裡的咒靈對視了一會後就移開,她走到洗漱台前,拉開了襯衫領子,然後微微的側頭。
她可以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脖子上那黑色的圖案。
看來她是被詛咒了啊。
家入硝子很快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說起來這種感覺和上次在八十八橋下的感覺一樣,難道這個詛咒是上次在八十八橋那被詛咒上的?
家入硝子看了一會脖子上的圖案後,就把鬆開了手,她打開水龍頭用水潑了一下臉。
雖然不確定這是什麼詛咒,但她想知道這個詛咒出現的時機是隨機的嗎?還是說有什麼規律?
家入硝子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個傷口,這是什麼時候弄到的?
她對這個傷口沒有什麼印象,她習慣性的想要用反轉術式治好傷口,但很快想起這裡的她並沒有反轉術式,她準備出去找點藥處理一下傷口,但等她再次看向那個傷口時發現那個傷口居然已經消失了。
嗯?
家入硝子停下了腳步,她抬起手仔細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消失了?
“硝子,怎麼了嗎?”夏油傑的聲音從浴室外響起。
“沒什麼。”家入硝子打開門走出了浴室,“現在幾點了?”
“早上八點十分。”夏油傑回。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我洗個澡。”
“好。”夏油傑點頭,隨後把浴室裡的那幾隻咒靈收了回來。
家入硝子拿著換洗衣服來到了浴室,她閉著眼睛站在花灑下讓花灑噴出的水淋濕自己。
在被淋濕的過程中家入硝子運轉的自己的咒力,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毫無疑問是反轉術式。
這裡的她也覺醒了術式?
她也聽說過不少在成年之後才覺醒的術式案列,難道這個世界的她也是這樣?
又或者說是這個詛咒的原因?
等家入硝子洗完澡出來時,她房間的桌子上已經放好了早飯。
“洗好了呀。()”正在煮咖啡的夏油傑看向了家入硝子,在看到家入硝子那還在滴水的頭發後他把杯子放了下來,頭發怎麼沒擦乾就出來了??()_[(()”
家入硝子看了眼房間裡的咒靈,咒靈數量比起她進去洗澡前少了很多。
“擦過了,但沒擦乾就是了。”家入硝子回,然後她就被夏油傑摁到沙發做好,享受了盤星教教主的吹頭發服務。
家入硝子閉著眼睛享受著這個服務,“遊輪什麼時候靠岸?”
“預計是下午三點。”夏油傑用毛巾擦著家入硝子的棕色長發。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
下午三點啊。
夏油傑動作輕柔的擦拭著家入硝子的頭發,“硝子,你知道你脖子上的圖案是什麼時候有的嗎?”
“應該是我去埼玉市旅遊的時候有的吧。”家入硝子回,“當時去了八十八橋那。”
“八十八橋...”夏油傑對這個地方有點印象。
家入硝子拿起一個三明治吃了起來,“這個圖案是什麼詛咒的標記吧。”
還挺好吃的。
“嗯”夏油傑回,他用手摸了一下家入硝子的頭發,確定差不多乾了之後,他把毛巾放了下來,然後換上了吹風筒。
很快家入硝子的頭發就完全乾了。
夏油傑拿起一旁的發繩給家入硝子紮起了頭發,這樣方便家入硝子吃東西。
“還真是可怕啊。”家入硝子雖然這麼說著,但臉上沒什麼表情,“我要喝咖啡。”
“好。”
然後家入硝子就喝上了剛煮好的熱咖啡。
夏油傑也坐在家入硝子的對麵吃著早飯,在吃早飯的同時夏油傑也在觀察著家入硝子的情況,但家入硝子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是夏油傑沒想到家入硝子在被詛咒之後看得到咒靈了。
“身體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夏油傑問。
“沒有。”家入硝子喝了口咖啡,“之前的頭暈惡心也沒有了。”
也就是說除了脖子上多了個圖案之外就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家入硝子比較在意的是她脖子上的圖案其他人看得到嗎?
在家入硝子想著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敲門了。
“家入,我是安室,你好點了嗎?”
夏油傑已經站起來去開門了。
降穀零在看到門開了之後剛想說話才看清是夏油傑,“夏油先生?你...”
他該不會一個晚上都在這裡吧?
“安室先生。”家入硝
() 子坐在沙發上和降穀零揮了揮手,“進來坐吧。”
夏油傑看了眼降穀零就走回到家入硝子的旁邊坐下。
降穀零走了進來同時把門關上,然後坐到家入硝子和夏油傑的對麵。
“家入醫生,你沒事吧?”降穀零先關心一下家入硝子的情況。
“沒事。”家入硝子回,剛好降穀零來了,看一下他能不能看到她脖子的圖案吧。
降穀零聽到家入硝子說沒事後鬆了口氣,他把昨天撿到的眼鏡和家入硝子借他的墨鏡放到了桌子上,“家入醫生,這些還給你。”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好。”
她的眼鏡昨天掉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