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也聽懂了家入硝子的意思,他越發惱怒,“你這家夥!”
在注意到禪院直哉那暴躁的表情後,降穀零上前擋在家入硝子的麵前,“這位先生,你這對一個女性未免也太沒風度了吧?”
雖然說降穀零也感覺到這個男人完全就沒有尊重女性的感覺。
這也讓降穀零對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好感。
這家夥應該是哪家大少爺吧,不過能培養出這樣不尊重女性的家族,估計以後也會完蛋。
而且這家夥看起來一言不合就會對女性動手,更糟糕了。
“哈?這家夥是你的女人嗎?”禪院直哉打量了一下降穀零,然後哼笑一聲,“找女人不要光看臉,還要看她聽不聽話,像你這個,完全就隻有臉和身材可以看。”
在降穀零身後的家入硝子思考了一下禪院直哉的話。
嗯,是在誇她。
降穀零覺得和這個人解釋他也不會聽,“這位先生,你...”
他剛開口,就被他身後的家入硝子拉到一旁,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家入硝子。
而家入硝子給了降穀零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雖然不清楚家入硝子要做什麼,但看到家入硝子這個眼神後,降穀零也配合的點頭。
但禪院直哉對於家入硝子這直接打斷降穀零說話的事情很不爽,雖然他看降穀零不爽,但降穀零是男的,家入硝子一個女流居然敢直接打斷他說話,這在禪院直哉看來簡直大逆不道。
“你...”禪院直哉突然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家入硝子,但下一秒他身體突然一歪,差點摔倒在地上。
家入硝子看了眼禪院直哉,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的腳,“腳滑了。”
他身體還挺協調的。
“你絕對是故意的吧?!”禪院直哉可沒那麼傻。
“怎麼會?”家入硝子無辜的看著他,“我隻是一個女人,怎麼有能力把一個大男人絆倒呢?”
降穀零不自覺的回憶起上次看到家入硝子動手的場景。
嗯...她開心就好。
“還是說,你這個大男人弱到都會被我這個女人絆倒?”家入硝子又問。
禪院直哉:“......”
家入硝子也不等禪院直哉的回答,“麻煩繼續走吧。”她對在前麵的服務員說。
服務員看了眼禪院直哉,然後點頭,“好的,請和我來。”
禪院直哉想要叫住家入硝子,但家入硝子在路過他旁邊時用隻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讓禪院直哉停下來動作,他皺著眉頭看著家入硝子和降穀零離開。
在走過拐彎處時,降穀零用餘光看了眼禪院直哉,正好看到禪院直哉正因為不爽把手中的扇子折斷的一幕。
在來到定好的包間後,降穀零和家入硝子坐了下來。
“沒想到現在還可以遇到這樣的人。”降穀零忍不住吐槽。
“我也沒想到。”家入硝子也回。
不過家入硝子也偶爾聽人說過禪院家的家風,是很‘傳統’的家族,‘傳統’到五條悟每次都說起禪院家時都用一群老不死的形容。
那個老不死的不是指年齡,而是思想。
“家入,你不用理會那種人的話。”降穀零給家入硝子倒了杯茶。
家入硝子聳了聳肩,“放心吧,我從來不聽一些沒用的話。”
降穀零笑了笑,“也是。”他給家入硝子倒了杯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和他們約好見麵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在這之前我們先點些吃的品嘗一下吧。”
“好啊。”家入硝子點頭,“對了,這裡有酒嗎?”
“...有,但我們現在還是在‘工作’哦。”降穀零無奈。
家入硝子拿起茶杯,“我知道,那等結束了我可以喝幾杯吧?”
降穀零要開車喝不了,但不影響家入硝子喝。
“可以。”
得到允許的家入硝子心情愉快的看起來楓葉亭的菜單。
嗯,價格都很符合這個餐廳的標準。
不過因為出錢的是組織,所以家入硝子也不客氣的點了自己感興趣的餐點。
降穀零也一樣。
在菜都上齊後,家入硝子和降穀零也不客氣的開動了。
家入硝子一邊品嘗一邊想著等回去的時候打包些回去給中也他們。
“這個味道還真是不可思議啊。”降穀零則是一邊吃一邊研究做法。
雖然他們在點單時很不客氣,但其實也沒點多少,主要是想先墊肚子。
他們都吃的差不多後,降穀零讓服務員把這些盤子收下去。
家入硝子看了一下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關於這次的交易能不能成其實還挺難說的。”降穀零喝了口茶,“港口mafia似乎對這個交易沒什麼興趣。”
家入硝子也喝了口茶,“反正也和我們沒關係。”
“嘛,說的也是。”降穀零回。
這次的交易之所以會交給他和家入硝子來,是因為苦艾酒最近有事,GIN和伏特加比起處理這些事情,還是更擅長處理組織的臥底和叛徒。
至於朗姆?他一般不會出麵這種事情。
其他的組織成員在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之後也沒了興趣。
最後這個和港口mafia來談交易的就變成了降穀零和家入硝子。
本來朗姆隻叫了降穀零去,但GIN似乎不放心,所以就讓家入硝子也去。
“雖然已經把見麵的地點告知他們了,但不確定他們會不會來,如果等了一個小時沒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降穀零又說。
家入硝子點點頭。
等一個小時就回去的話,那時間還早,不知道能不能順便把亂步帶回去。
在差不多要到了約好的時間時,他們包間外傳來了聲音。
“兩位客人,打擾了。”楓葉亭的客人拉開了門。
家入硝子和降穀零都看了過去,隻見門外站在一個紅棕色頭發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太宰治之前一直念叨的織田作之助。
而織田作之助在看到家入硝子時也有些意外,不過也很快的就走進房間同時把門關上,“你們好。”
降穀零先站了起來,“你好。”這個人是港口mafia的乾部嗎?
說話間降穀零向織田作之助伸出了手
“啊,你好。”織田作之助握住了降穀零的手,他看到降穀零這個反應之後就意識到對方應該是誤會了,“抱歉,我隻是港口mafia一個打雜的,我是來傳話的。”
降穀零很快就明白了織田作之助的意思。
港口mafia派來一個打雜的基層人員來和他們轉話,這無疑是在打組織的臉。
“‘我們對你們的交易沒興趣,所以就不來了。’”織田作之助老老實實的把話複述了一遍。
在說完之後他也看著家入硝子和降穀零。
降穀零和家入硝子在聽到他轉述的話後,表情都冷了下來。
“這是被瞧不起了吧?”降穀零語氣冷漠。
“好像是。”家入硝子的語氣也一樣。
織田作之助在一旁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叫過來傳話,不過這兩個似乎也是什麼奇怪組織的人?
織田作之助在想著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時候,降穀零和家入硝子的表情就變回了最開始的樣子。
“被瞧不起就被瞧不起吧。”降穀零並不生氣。
“說的也是。”家入硝子也一樣。
織田作之助沒想到他們兩個會是這個反應,這讓他有些迷茫。
他們兩個是對那個組織沒有什麼歸屬感嗎?
“織田先生,彆愣著了,先坐下來吧,這裡的茶點都還不錯。”家入硝子示意織田作之助坐下來。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然後也配合的坐了下來,家入硝子把一旁的菜單遞給了他,“隨便點吧,不用心疼錢,你當做是讓你來傳話的報酬了。”
“是啊,不用客氣哦。”降穀零也說,不過他注意到一點,“你認識他?”他看向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之前見過幾次,我對他印象還不錯。”
聽到家入硝子這麼說後,降穀零稍微有些意外,能夠被家入硝子這麼說的人可不多。
於是他也把視線放到織田作之助身上,這個人看起來很老實啊...說實話不太像是mafia的人,該不會是誤入歧途了吧?
降穀零想。
織田作之助則是看到菜單上那些價格後眨了眨眼睛。
嗯,很貴呢。
“放心吧,我們付錢,不用擔心。”家入硝子看出了織田作之助在想什麼,“說起來,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織田作之助最
後還是沒有點單,他把菜單遞了回去,“關於家入醫生你的提議...”
“你是在顧及你現在照顧的那些孩子嗎?”
家入硝子也不勉強織田作之助點餐,她接過菜單後又把菜單交給降穀零,於是降穀零就負責點餐。
織田作之助嗯了一聲。
那些孩子的身份隻有在橫濱才能生活。
“我可以讓你直接領養他們。”家入硝子說,“到時候他們都有戶口了,就可以正常去學校上學。”她給織田作之助倒了杯茶,然後把茶杯推了過去。
降穀零一邊點餐一邊聽著家入硝子和織田作之助的對話。
同時他有些疑惑,家入是和這個人有什麼交易嗎?
聽到可以讓孩子們正常上學的織田作之助接住茶杯的手稍微頓了一下。
“織田先生,你應該不希望那些孩子們隻能在家待在,不能和正常孩子一樣去上學吧?”家入硝子語氣溫和。
降穀零把選好菜單放到了門口,過一會就會有人來查看。
織田作之助當然不希望這樣。
但他也不確定家入硝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而且也不知道合不合法。
“放心吧,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合法的。”家入硝子揚起一個笑容,“我是真的希望織田先生可以來我的谘詢室工作。”
降穀零在聽到家入硝子這句話後才知道家入硝子的目的是想讓這個人去她的心理谘詢室工作。
織田作之助喝了口茶。
“織田先生你在港口mafia是負責打雜的基層人員吧?既然是這樣,那你脫離港口mafia也很容易吧?”家入硝子又說,“如果你願意來米花工作,我會為你和孩子們提供住所,工作時間一個星期不會超過四天,工資是你現在的四十倍,你覺得如何?”
聽到家入硝子給織田作之助開出的條件後,降穀零差點把茶噴了出來。
這個條件是不是好過頭了?
但織田作之助在聽到這個條件後也沒有太激動,“我會考慮一下的。”
沒想到織田作之助在聽到這個條件後還這麼平靜,這倒是讓降穀零對織田作之助的印象好了不少。
“織田先生是吧?”降穀零問。
“對,啊,抱歉,我還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說。
“沒事,我叫安室透。”降穀零也笑了笑,“說實話我看不出你是mafia的成員呢。”
“是嗎?說實話我也看不出你們是會和mafia提交易的組織成員。”織田作之助語氣認真。
看到織田作之助這麼一本正經的回複後,降穀零越發覺得這個人和mafia格格不入,“你是不小心加入mafia的嗎?”
不然他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加入港口mafia的願意。
但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否認了。
家入硝子托著下巴,慢悠悠的喝著茶。
很快降穀零剛
才點的那些茶點都上來了。
家入硝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喝酒了?”
既然合作談不成了,那她的工作也結束了吧?
“家入,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降穀零問。
家入硝子眨了眨眼睛,然後想起GIN給她的任務。
哦,還有他給的任務,差點忘了。
於是家入硝子隻能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喝著茶。
“織田先生,請不用客氣。”降穀零招呼著織田作之助,“如果吃不完也是浪費。”
織田作之助看著這些精致的茶點,他想了一下,“吃不完的話可以打包嗎?”
降穀零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在想起剛才家入硝子說的那些話後,就明白織田作之助的意思。
他是想打包給那些孩子們吃吧。
“如果要打包,我們可以單獨點,我也要打包些回去給治他們。”家入硝子說。
聽到家入硝子的話後,織田作之助點點頭,然後才開始吃了起來。
因為是茶話會,所以自然可以一邊吃著茶點一邊說話。
“織田先生,你今年幾歲?”降穀零問。
織田作之助看起來應該和他差不多大吧?
“我今年二十二歲。”織田作之助回。
聽到織田作之助的年齡,家入硝子和降穀零同時都頓住了。
他們同時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然後又對視一眼。
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啊,還很年輕呢。”家入硝子喝了口茶。
嘶,居然比她還要小三歲,她還以為他和她差不多大。
她當時隻叫人去調查織田作之助的情況,並沒有特意去問織田作之助的年齡,但...
“是啊...還很年輕。”已經二十九歲的降穀零也喝了口茶。
沒想到居然才二十二歲...
織田作之助並沒有注意到家入硝子和降穀零的異常,他認真的吃著這些茶點。
他覺得今天這一趟跑腿挺不錯的,隻是帶個話而已就可以吃到這些美味的茶點。
家入硝子和降穀零不知道為什麼都沉默的喝了一杯茶,在喝完一杯茶後,他們再次看向織田作之助的眼神就發生了點變化。
降穀零覺得織田作之助才二十出頭就照顧一群孩子很辛苦。
家入硝子則是覺得過度勞累果然會讓人看起來顯老。
織田作之助在家入硝子和降穀零的和善的注視下吃完了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