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他也反抗過。
打在身上的拳頭很疼,雖然聽不懂那些禪院在說什麼,但是洶湧的惡意是不會認錯的。
好惡心,好討厭……想把他們全部打爛,讓他們再也說不出那些令他惡心的話。
但沒有用。
無論他怎麼努力,普通人和咒術師的差距就是無法彌補。
他要努力一年才能勉強進步的程度,那些禪院隻需要花幾天的時間就能輕輕鬆鬆掌握。
不甘心嗎?曾經大概是有的吧。
每一次不甘心的鍛煉,換來的隻是輕而易舉的再次被摧毀一切。
禪院蒼認命了。
悲傷,痛苦,憤怒,絕望……漸漸的從他的身體裡剝離。
禪院蒼並不是天與束縛,但因為身上不會產生負麵情緒,咒力的波動已經降到了普通人最低的程度。
——就連這個也是讓人絕望的普通。
要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咒力,他大概就能像那個未曾謀麵的堂哥一樣靠著肉.體強度無比強大了吧。
可惜他既沒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也沒有成為天與束縛的可能。
他哪一邊都不屬於。
於是再次認命了。
就像那些禪院嘲諷的那樣——
“國友監督是很厲害的名監督,有過十四次帶隊進甲子園的經驗。他讓你在甲子園上出場,就是十分認可你實力的意思。”
白河勝之惡狠狠地瞪著禪院蒼:“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你的實力絕不僅限於此。”
“守備能力的確不是一下子就能練上來的,但如果你就此放棄消沉下去的話——那不是比最白癡的傻瓜還要愚蠢嗎!”
禪院蒼愣住了。
白河勝之並不喜歡他,甚至有比一點更多的討厭。
這種情緒夠不到惡意的程度,但對於從小生活在禪院家的禪院蒼來說,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感知。
“有人討厭我”對他來說才是常態和理所當然的事情。
白河勝之和棒球部的其他人都不會因此對他拳打腳踢,對禪院蒼來說已經是一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