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的他,腦海中已然亂糟糟一團。
眼下,分明就是賊人闖入皇宮那晚!
“啥,啥情況啊?”
“小爽子,你在那兒嘀咕什麼呢,上來給我說說。”
思索之際,不遠處的小旗許是聽到了動靜,當即點了應爽的名。
娘娘腔歸娘娘腔,小旗那把淩厲的鞭子,可早已深深刻在了應爽心裡。
不得已,他隻好止住念頭,耷拉著臉走了過去。
“啪!”
伴隨著一記差點兒將應爽拍散架的巴掌,小旗的話語聲再度響了起來。
“今晚可是大夥建功立業的時候,平常數你小子鬼點子多,都到這個節骨眼了,就彆藏著掖著了。”
小旗那手,眼瞅著逐漸朝腰間鞭子伸去,應爽也不敢再耽擱。
可望著一眾半跪在地的同僚,他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五個字。
“今晚,戰鬥,爽。”
聞言,眾人忍不住抬頭看了應爽一眼,卻難以理解其中含義。
小旗也被他這句話氣笑了。
一腳踹了應爽個踉蹌後,對方大手一揮,話語聲隨即傳出。
“都給我滾蛋,今晚徹查京城,還是那句話,寧殺錯,毋放過!”
套上差衣,應爽正小心懸掛著那枚三百兩紋銀換來的令牌時,一旁的同僚笑眯眯湊了過來。
“今晚還是老樣子?”
對方的老樣子,無非是趁著職務之便,跑去醉花樓喝上一場花酒。
這裡到底是陪都,真有誰敢跑來找不自在,自有欽天監那些老家夥們隔空出手。
“不行。”
換做往常,應爽定然會一口答應下來。
可有了那一出後,他心裡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在這份預感的催動下,他才勉強頂住誘惑,出言拒絕了友人。
“不是吧爽子,以往這個時候,你可都是叫的最歡那個,怎麼今晚突然變了性子,難不成被老登那番話,就這麼嚇破了膽子?”
“少胡說八道,醉花樓就那麼幾個姑娘能看,你我去了沒十次也有八次,你看不膩歪,我都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