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我問你,昨夜你在哪兒?”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應爽心裡不爽,麵上倒是沒有露出來。
身為錦衣衛最底層的一員,隻想混口飯吃的他,哪敢招惹眼前這位七品官。
依舊是那幅諂媚的笑容,應爽朝無人的角落走了兩步。
“昨夜司裡派我們出去搜查采花賊,我也出去跑了一宿,這不才得了空隙,來此喝杯茶水。”
“這麼說,從昨夜巡街開始,你就一直沒有回過司裡?”
“沒有沒有,我這不正想著喝口茶水,就回去報備呢。”
聽話聽音。
百戶這麼一說,應爽也就猜到了個大概。
顯然,在他喝茶這麼一會兒功夫,衙門裡又出事了。
瞬間權衡利弊過後,才有了這麼個回答。
哪怕被罰**,也比莫名其妙背上什麼案子來的好。
頂著百戶那上下打量的目光,應爽繃直身子,擺出了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半晌後,百戶終於以一聲輕笑,宣告了這場審問的結束。
“我知道了,你小子等著吧,這幾天應該會有你的彩頭。”
“我的,彩頭?”
百戶沒再解釋,隻招了招手,領著眾人離去。
對方走後,應爽到底沒搞懂百戶想說個啥,隻好將目光重新投回了戲台上。
下一瞬,他卻驚覺不對。
台上那說書先生,儼然和遇見天敵的鵪鶉一樣,早縮在桌下,隻露出雙眼睛來盯著這邊,哪還是他剛才見到的那個人!
一連數日,百戶說的彩頭都沒有動靜。
按捺不住的應爽,倒也偷摸回過衙門幾次,試圖從他人口中,弄出些內幕消息。
每每踏**內,他總會覺得通體一陣寒冷,可除此之外,衙門卻一如當夜,沒有任何人回來。
帶著忐忑,應爽在城郊典下的房子中待了數日後,終於迎來了一道手令。
這封手令,讓應爽看了許久,透過粗糙的紙張,他甚至能嗅到其上的血腥氣。
‘二月十三日夜,陪都錦衣衛鎮撫司下屬左所,全員捉拿禁宮采花賊,然賊首武功高強,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