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禦書房的書辦?”樸賢烈好奇道,“我聽說聖漢的禦書房中,隻會收留科舉前三十名天榜的進士,這個年紀輕輕的進士,有什麼才能?你不會是假的吧?哈哈哈……這樣吧,你現在就寫一首詩,如果你寫不出來詩,就證明你的身份是假的,那麼這個談判,也就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
蘇鈺焦急地看著張孝武,心說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差錯,你就不該多嘴,現在好了,讓你一個殺人如麻的武將來作詩——談判無望了。倒是王一瑾眼睛一亮,他深知張孝武文武雙全,在兩狼城翠煙閣以詩對碾壓琿州代州兩州學子,絕對有真本事,又豈能被這群北夷棒子難住?
張孝武蔑笑一下,問道:“是不是我做出詩來,你們便給我們解綁和談?若是做不出詩來,便殺了我們娛樂?”
樸賢烈點頭,道:“你寫得好,我們再談,你若寫的不好,留你們何用?”
張孝武又問:“可有點題要求?”
樸賢烈道:“就以塞北風雪為題吧?”
蘇鈺忽然說道:“我來,我以前寫過……”
“閉嘴,就讓他來。”樸賢烈指著張孝武,冷笑道。
張孝武搜刮了腦海回憶了一番,忽然想到曾經的一首詩詞,起身道:“我做好了。”
“做好了?”眾人驚訝不已。
張孝武朗聲吟道:“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望塞北荒原,惟餘莽莽;佳瀾河畔,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古往今來,文治武韜,天唐聖漢,各領風騷,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偉人的名作,被張孝武改了一部分,卻依舊驚動天下。偉人是何等的風流霸氣,偉人的詩詞充滿著浪漫主義和英雄主義,且具有強大的感染力,讓人聽上去便覺得眼前是一副萬裡江山。不但樸賢烈站了起來,其他懂漢話的北夷官員也站了起來,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驚詫莫名,這個年輕人的胸懷與氣魄,鎮煞旁人。
樸賢烈細細地回味了一番這首詩的意境,依舊沉迷其中,能寫出這樣詩詞的人,倒也不負科舉天榜之名。他收起了輕蔑,問道:“這首詩可有名字?”
“塞北曲。”
“好一首塞北曲,好一首塞北曲啊!”樸賢烈鼓掌大笑,“當飲酒飲酒!來人啊……”
那胖胖的北夷文官忙提醒道:“上將軍,上將軍大人,詩是好詩,可這首詩野心勃勃,此人身份絕不簡單。”他轉身麵對張孝武,斥責道:“說吧,你是何人?”
“聖漢一無名小卒!”張孝武謙虛地一笑,“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