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賢烈卻搖搖頭:“我不是開玩笑,來人啊,帶女孩和床上來。”很快,兩個衣衫破舊的女孩被押了上來,同時有人將一張床搬到營帳中央,樸賢烈指著床,說:“要麼,你奪走她們的童貞,要麼,我奪走你的性命。”
張孝武三人傻眼了,他們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這種考驗,或者這並不是考驗,而是一種折磨。張孝武突然想到了當初他在從土城逃亡時烏桓人如何折磨羞辱漢軍戰俘,以及寧死不失節的校尉羅真,張孝武豁然起身怒目而視。
北夷人對張孝武的激烈反應並不意外,反倒看熱鬨似的盯著他,打量著他會如何選擇,樸賢烈也淡然地笑著,指了指兩個幼女,用漢話說:“這是你們帝國的皇子。”
兩個小孩立即跪在地上求饒道:“皇子大人救救我們,皇子大人救救我們。”
蘇鈺結結巴巴道:“這個……太……太強人所難了吧?這兩個孩子才多大,上將軍真能開玩笑,哈哈哈。”
樸賢烈冷冷地反問:“我是在開玩笑嗎?”
蘇鈺道:“可她們還是孩子呢。”
先前參與談判的一個北夷文官笑道:“是啊,所以才能試探出你們的真假,我們可不希望被假皇子欺騙。”
蘇鈺指著他們氣呼呼地說:“這不是試探,這是在羞辱我們!我們是禦使,不是奴隸,更不是畜生!”
樸賢烈瞪了他一眼,蘇鈺氣勢立即下去了,低著頭轉身對張孝武說:“怎麼辦,這該怎麼辦?”
張孝武依舊淡淡地盯著樸賢烈,但樸賢烈不為所動,嘴角還掛著戲謔的冷笑。樸賢烈仿佛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手中捏著螞蟻,一麵掛著笑容一麵準備將螞蟻捏死。其他北夷人有的驚訝,有的淡定,有的羨慕,有的奇怪,有的茫然,看來樸賢烈這一場戲,不但出乎張孝武的預料,連他的手下都不知道。
“怎麼?你不是七皇子軒轅子動嗎?”金宰彬在一旁問道。
“我是軒轅子動。”張孝武起身道,“但我更是皇子。”他冷著臉指著中間的床,說:“你不是在試探我,而是在羞辱我,無論這個談判是否完成,你們都有了羞辱我的證據和笑談。所以,你們的談判毫無誠意。”他走到中央,蹲下來看著兩個女孩,問道:“你們不要怕,我是聖漢皇子,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你們是如何被抓的?”
“我們和阿娘一起被掠走的,掠走一年多了。”兩個女孩怯生生地說,不由得後退兩步,“皇子殿下,你能救走我們嗎?”
一個通譯大喊道:“他可以救走你們,但前提是在這張床上,讓我們看看聖漢七皇子如何淫暴放浪的。”
“哈哈哈……”眾人大笑不已,唯獨樸賢烈臉色淡然地盯著張孝武的一舉一動,
“我會保護你們。”張孝武慢慢起身,他斟酌著語言,低頭一瞥女孩,卻猛地怔住了。因為他忽然發現其中一個女孩的脖頸靠近鎖骨的地方雪白乾淨,皮膚白皙得堪比顧二小姐,這居然是兩個女奴嗎?女奴都這麼乾淨白皙嗎?
他頭腦中想到兩年前烏桓攻破金城屠殺了所有男子,但留下了所有女子,可很快被漢軍奪回了金城。而北夷人西進是去年的冬天,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人丁稀少的塞北荒原抓到漢人幼女。即便抓到,他們也一定會早早地送到後方當奴隸賣了,更不會讓女孩的脖頸如此乾淨。所以這就是一場騙局,甚至這兩個女孩是他們用來欺騙自己的道具,這個樸賢烈,果然是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