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夜後,眾人立即離開車遲縣,但剛剛離開縣城沒多久,便遇到數支小船攔截,張孝武說車遲縣水寇如此猖獗嗎?光天化日之下便打劫搶掠財物?阮清文也很意外,說車遲縣乃龍都府轄下,不應該有水寇啊,水軍便在此不遠,他們就不怕被全殲。
等幾艘小船靠近,一個大胖子站在船頭,冷冷地說:“也不知是哪裡的過江龍來我們車遲縣,在下韓無病,乃船幫的老大。”
張孝武道:“我等趕赴京師參加國考,途徑車遲縣,未曾拜見,還請見諒。”
韓無病道:“見諒不見諒我不知道,但是你拐走了我五弟的小妾,就是你的不對了。聽我的話,把孟然兒放下船,我既往不咎。若是想動什麼歪腦筋,隻怕你有命想沒命活。”
孟然兒雖然文靜安詳,但此時卻性格剛毅道:“呸!我才不是他韓無垢的小妾!我就算死,也不做你們韓家的下人。”
張孝武不禁對這女孩佩服起來,這一對兒女,性格比太子軒轅子循強多了,一個知進退懂取舍,一個外柔內剛,完全規避了軒轅子循身上的所有缺點——他倆應該繼承了老宮女身上的優秀基因。
韓無病冷笑不已,昂著脖子說道:“那就是你的愚蠢了,你也不想想,你走了,你阿爺能活嗎?”
張孝武一拍腦袋,轉身對包胤和賈斯也說,咱們這一走,還真是害了孟先生,不如這樣,你們把這個人抓來,用他來威脅韓家的人。包胤、賈斯也一聽,頓時興奮不已,三兩步從小船跳到韓無病的船上。韓無病的手下都是跑船的,下手極恨,一般水匪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隻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天下最精銳的鬼衛。
包胤、賈斯也出手便衝著人的喉嚨、眼睛、心口和下體而去,即便沒有動刀子兵刃,也是招招致命。三拳兩腳將韓無病的手下全都打殘在地,哼哈地痛苦嚎叫,甚至還有掉入水中嚇得不敢上船的。
韓無病也傻眼了,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凶殘?今日他托大了,應該讓二哥的手下高手一同前來。他見左右打不過對手,便忙喊道:“你們對我動手,就出不了車遲縣,告訴你們,我大哥韓無敵可是……”
包胤上前將韓無病按在地上,韓無病的嘴還在叭叭叭地嘴硬威脅,便隻覺得嗡一聲,眼前一黑。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輛牛車上,牛車晃晃悠悠地前行,私下裡是一隊隊衣甲鮮明的士兵,他們全身配甲佩戴麵巾目露精光,正在看著待宰的牛羊一般看著自己。
“你們是什麼人?我……我錯了,我真錯了。”韓無病倒是乾脆利落,他是江湖人,沒有什麼骨氣,欺軟怕硬慣了,眼前這些人明顯是惹不起的官人。若是一般小官,他也就不怕了,可很明顯這些人都是惹不起的軍官,且為精銳軍隊的軍官。
王一瑾上前笑道:“你不是威脅我們將軍嗎?怎麼,有膽子威脅將軍,沒膽子抵抗到底嗎?”
韓無病道:“你們到先說說自己是什麼人啊,我大哥在衙門裡做捕快,或許你們認識。”
王一瑾笑道:“我們沒心思認識,不過你應該聽說過我們將軍的大名。”
“他是?”
“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