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有禮部官員告知,說聖漢曆史上曾經有女兒繼承父親爵位,那是因為老人沒有兒子和侄子,隻有一個女兒,那女兒則招了上門女婿,生了一個兒子隨母親姓氏,這才繼承了父親的爵位。因此小郡主想要繼承爵位,則必須先找一個男人入贅施家,再生一個男孩——隻可惜她沒有時間了,南陽郡王的葬禮必須在年內舉行,沒有人家是隔年舉行葬禮的,尤其是國葬的日期定在了冬月初十(十一月初十)。
“要是能把她嫁出去就好了,如此郡王爵位便不會落入外姓人手中。”
“胡說八道,五叔剛死,小妹必須守孝三年。”
“三年之後小妹就二十三歲了,都成了老姑娘了,怎麼嫁人?嫁給誰?”
“小妹嫁人倒也無妨,隻是咱家的爵位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說什麼都晚了,怪都怪五叔,非要慣著她,讓小妹二十歲還沒有成親。”
“就小妹那性子,怎可能嫁的出去喲。”
“總之,爵位必須在施家,不能外流。”
“對對對,爵位必須在施家。”
幾個堂哥堂弟雖然爭奪爵位爭奪得厲害,但他們卻異常團結地反對小郡主招一個男人入贅,他們聯合其家族中的長輩們給小郡主施壓,並請禮部將爵位轉交給他們其中之一,有人甚至不惜花費大量銀子,隻為了得到爵位。
張孝武第二次看到施仲秋時,已經距離上次離彆三年之久,他是為了確定葬禮的行進路線,來到南陽郡王府的。卻沒想到,張孝武看到的卻是施仲秋的伯母與嬸嬸們七嘴八舌地逼她寫出薦書,舉薦自己家的誰誰誰繼承爵位。
施仲秋神情落寞地坐在正中央,被一群女人圍繞,而屋外,幾個堂兄堂弟彼此之間也緊張兮兮地對視,甚至有人冷眼諷刺彼此,說對方不配繼承爵位。
“銀衣衛張孝武,見過眾家。”張孝武站在門口說道,施家眾人這才停止討論,向門口望去,看到一位虯髯滿麵的將軍帶著一群壯士站在門口,心中有一些害怕起來。
施仲秋抬起頭來,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漸漸地,記憶與現實融合在了一起,她梨花帶雨的眼中終於有了生計,她忍不住顫聲問道:“張校佐?不,張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