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之後,張孝武整個人成一個大字型躺在蒲團上,意猶未儘地喘著氣。雲煙緋紅滿麵地枕著他的胸膛,僅僅地摟著他,吃吃地笑著,但俄而還感覺到身體撕裂的疼痛,隨即更加抱緊了他,害怕他立即離去了。
張孝武沒想到雲煙作為十二金釵之一,居然還是一個處子,這也是他意興闌珊的原因之一,總不至於對一個剛剛破瓜的女人再下毒手吧。
“你是處子之身呀。”張孝武道。
“嗯。”雲煙細聲說,“人家是淸倌兒,自然是處子之身,翠煙閣十二金釵,都是淸倌兒,是不能將身子給男人的,否則便會被趕出十二金釵。”
“原來如此。”張孝武咂舌道,隨後有點好奇她怎麼成為了牧東侯的禮物,便問道:“雲煙姑娘,你是如何被送到這裡來的?”
雲煙紅著臉緊緊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身上熊熊燃燒的男性魅力,聲若蚊蠅地回答:“那日我們十二金釵在牧東侯府上獻藝結束之後,我便與大人敘舊起來,牧東侯看了之後便有心來到翠煙閣,向十三公子買下了我的奴籍和賣身書。但十三公子不願,無論牧東侯出多少錢,十三公子皆不為所動。後來十三公子聽牧東侯說是買來送給大人做婢女的,這才同意將我送來。今天下午的時候,天色剛剛黑下來,奴家便被他們送到了大人府上。”
張孝武撓著頭笑道:“我道為何牧東侯這麼久不見回禮,原來回禮在這裡,今天我倒是領教了牧東侯的優點,的確是會揣測彆人心思。”他看了看滿臉嫣紅彷如熟透的小蘋果一般的雲煙,道:“那你以後就做我的貼身婢女吧,以後私下不要叫我大人了。”
雲煙問道:“那我叫大人什麼呀?”
張孝武道:“叫我主人。”
雲煙吃吃一笑道:“好的主人。”
張孝武滿足了虛榮心道:“那麼,主人今天還有一些體力,咱們再來一次?”
雲煙頓時臉紅了起來,沒想到第二次暴風洗禮來的這麼快——
次日,張孝武將雲煙介紹給了眾人,但婉秋仿佛早就知道一樣,雖然笑容裡略帶一些勉強,但還是欣然接受了這個妹妹。因為一直沒有懷孕這件事,讓婉秋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很希望張孝武能夠納妾傳承。先前張孝武一直拒絕納妾,更是讓婉秋心裡難安,現在有個妹妹陪著她,既讓她欣慰,又讓她覺得丟了寵愛,心情複雜。
“見過姐姐。”雲煙很有禮貌地盈盈一拜,雲煙姑娘今年已經二十一歲,比起婉秋還要大上一歲,隻是婉秋算是主母,雲煙名義上是婢女,實則是張孝武的同房丫鬟,所以她必須稱呼婉秋為姐姐。
“妹妹真好看,笑起來真好看。”婉秋誇獎道。
芒種倒是看熱鬨不怕事大,拉著張孝武說:“老爺,老爺,你要是再納一個小的,咱們家就能再打麻將了。你不知道,自從無霜姐姐和止若姐姐離開後,咱們家想打麻將的人都沒有,好生無趣哦。”
張孝武抬頭給了她一個響頭,這小妮子,看熱鬨不怕事大。
但說到了她們兩人,張孝武也有一些想念那些草莽朋友了,他讓芒種準備一些銀子和食物,隨後喬裝一番,來到了富貴坊的皮二家。
皮二這個年不好過,他這個單身漢小偷,家裡還養著那麼多孩子的確非常不易。而且皮二也是為數不多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朋友,他覺得自己應該幫助一下他。
張孝武選擇向皮二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讓皮二更加安全一些,他知道自己的敵人很多,隻是如今自己是皇帝麵前的大紅人,彆人不感動他而已。可是那些人卻不會放過他的朋友,尤其是皮二這種有前科有案底的毛賊朋友。一旦他們對皮二動手,皮二絕對沒有反抗之力,且連累了那十幾個孩子沒了師父,又不知他們之中有多少人會餓死凍死。
輾轉了幾個坊城,換了一身衣服的張孝武來到富貴坊皮二家,哐哐哐砸門道:“皮老哥,我又來了,塞小北又來了。”
皮二見到他來了高興壞了,嘴角還帶著吐沫星子囉囉嗦嗦地說:“塞兄弟你來了,帶什麼禮物沒有,大過年的,你上門不帶一點兒禮物,是有些說不過去哈。誒,讓我看看,讓我瞅一眼,居然帶了這麼打一包,我看看——孩兒們,有燒雞,有狗肉,還有羊肉,今天有口福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指著張孝武道:“兄弟,你該不會在前幾天又——殺人了吧?我跟你說啊,你這殺人越貨的事兒還是少乾一些吧,萬一哪天遇到一個硬茬子,你就栽了!你說你年紀輕輕的,乾什麼不好,非要乾殺手。”
張孝武哈哈一笑,將包裹裡的吃的分給孩子們,挑眉道:“做這一行久了,不覺得有哪些奇怪和危險的,反倒是你,做賊久了,就不怕被人抓到打折了腿?要不然你過來幫我,咱倆二一添作五,如何?”
“噓——”皮二拉著他到裡屋,叮囑說:“你是不知道啊,如今銀衣衛耳朵靈著呢,你殺人越貨要是被人發現,我可保不住你,我的麵子沒那麼大。”
“誰不知道你富貴坊皮二爺啊,我在外麵每殺一次人,便會說富貴坊皮二爺是我兄弟,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張孝武開玩笑道。
皮二哭喪著臉道:“你可是害死我了,這次你殺了誰?”
張孝武道:“沒有殺人,我幫人家乾了點活兒,不過人家可是大戶人家,就隨手打賞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