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道:“我不怕銀衣衛,即便他們抓到了我,最終也會放走我。而我之所以留在老家,就是因為我在等你,我在等著向你說一聲對不起。玉帥,多年的栽培,小弟實在心中於你有愧,對不起,玉帥。”
張孝武好奇道:“我不明白,你從哪來的自信?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四方道:“梁靜茹是誰?”
“一個歌手。”
“不認識。”四方向後一靠,調整了一下坐姿,“明天你回家,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
“你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等著,我說過,我不想說,就絕不會說。”
張孝武大怒,正要上前逼問,卻被王敬之攔住了,他說四方這個人的確是非常謹慎算計,絕不會說空話,更不會說大話,你最好還是回家看看,是不是他抓了你的家人威脅你。張孝武也立即回家,並且派人保護了河間侯府,一直到早上都毫無任何波瀾,他不由得懷疑這司馬四方實在使詐。
“少保大人,少保大人,不好了。”忽然禦林軍中郎將魏遠親自跑來河間侯府,急切道:“太子他,太子他,他昨天晚上還好好的睡覺,今天就不醒了,太醫趕過去了,您也去看看吧。”
張孝武立即趕到了皇宮,此時唐貴妃焦急地守在孩子跟前,無論如何呼喚,成化也無法醒來。一旁的幾個太醫也束手無策,張孝武便想到了四方的警告,他吩咐太醫們繼續想辦法救治,不能皇上沒蘇醒,太子爺昏迷,這爺倆都躺在床上成為植物人,且還有兩天便是太子冊封大典,此事絕不能耽擱更改。
“少保大人,此時該如何是好?”唐貴妃垂淚道。
“不要驚動任何人。”張孝武吩咐說,隨後又對王敬之說:“玉帥,你能恢複金衣衛嗎?你能保證金衣衛人的忠誠嗎?”
王敬之似笑非笑地問道:“我該對誰忠誠?”
這句話問的很大膽,張孝武卻脫口回答:“忠於陛下,忠於太子,陛下沒有其他子女,自然也不存在爭儲問題,金衣衛無需過多考慮立場。”
王敬之明白了張孝武的心意,張孝武並不想做一個亂臣賊子,當然,也不排除他想大權獨攬。在如今皇帝昏迷,皇儲年幼之際,有張孝武這樣年輕有為的權臣,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他意識到自己先前小看了張孝武,他一直以為張孝武是一個莽夫武將,甚至帶有一絲絲浪漫主義情懷的邊塞詩人。可如今看來,張孝武在遇到風雲際會之際,絕對比任何人都懂得抓住機會,他長歎一口西,笑道:“既然你替我做了選擇,我也無話可說,金衣衛絕不會背叛君王。”
張孝武道:“好,夏銘,帶王指揮使前往金衣衛衙門,即日宣布金衣衛解封。王指揮使,令你金衣衛徹查此案,務必找到謀害太子的人。”
王敬之皺眉道:“指揮使?”
“對,金衣衛統帥該名為金衣衛指揮使,其實就是名字改了,官職和職能未變。”一旁呂柏亭笑著解釋道。
王敬之道:“倒也無妨,此案交給我們吧,一個時辰之後,我會親自帶二十名金衣衛入皇宮,還請貴妃娘娘性格方便,賜予入宮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