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翰林院大學士肇淮安。”王敬之笑道。
“他是閱卷考官嗎?他們怎麼知道考官名單的?”張孝武怒道,“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王敬之搖頭道:“閱卷考官的名單是皇帝親訂,不過現在肯定是你,你沒定下來,誰知道由誰來閱卷。”
“那他們這是……”
“都是一些龍都本地商販用來哄騙外地學子的手段。”王敬之嘖嘖笑道,“每一次科舉考試之前,這些人都想儘辦法騙外地學子和一些年輕人的錢來。不過人家這也是做生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另外一說,若不是這些人想著投機取巧,也不會被人騙錢。”
“這倒也是。”張孝武笑道。
三人漫步到了誠心坊玉墨齋附近,但此地已經被眾多學子和百姓團團圍住了,三人看著這人山人海的架勢,估計是沒辦法擠進去。忽然遠處有人喊道:“十公子來了。”於是眾人自動給十公子讓路,這是個青年才俊聚在一起,一邊向眾人點頭謝禮,一邊走了進去。十位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且麵紅齒白的公子哥果然不凡,彆說才華,就是品相也是一等一的風流英俊,每個人都是美男子,難怪引得周遭的百姓和女子連勝歡呼,稱讚道:“果然是今科十公子。”
張孝武略帶一些羨慕地看著十公子被眾人簇擁進去,轉身問王敬之道:“我們和他們比起來,差了什麼?”
王敬之笑道:“差了相貌。”
張孝武忍不住笑道:“的確,這十公子拎出來,各個都比你我長得好看,隻是這鬥詩需要臉嗎?”
王敬之道:“長得不好看的人,自然要看才華了。”他指著十公子的背影說道:“這十個人鬥詩龍都人,所以他們代表北方學子,隻是不知道南方學子會派出誰來,南方士族少,但才子多。”
張孝武道:“正因為南方士族少,才讓南方學子更加有機會爭取功名,也導致南方學子每個人都勤奮認學。反倒是北方士族多,以至於天花板被人為地遮蓋住,普通百姓子弟即便學得再好也比不過那些士族弟子的關係,所以大家才會更加踴躍地區當兵。所謂北人尚武,南人尚文,其實不過是大家迫不得已罷了。”
“這位兄台有見地!深得我意,深得我意,不如我請兄台飲酒如何?”忽然,一旁走出來一個黑瘦黑瘦的學子,聽口音是南方人,應該是牧州一代的人。牧州經常出現一些狂人,也許是因為牧州產美酒,酒喝多了人自然狂放一些,看這人的表現便知道此人也是一個狂生。他搖著折扇,上前一步道:“牧州劉元慶,見過二位兄台,不知尊姓大名?”
王敬之道:“司州馬文才。”
張孝武道:“雍州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