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陡然一驚,這個消息如何透露出來,這慕容老爺又是如何得知?他想到了狼耳,畢竟王朝馬漢等人是狼耳手下,莫非這慕容府是狼耳的產業?
走進正堂,一個壯碩的方臉胖子笑嗬嗬地看著他,神情激動眼中帶著淚水,顫聲說道:“好久不見,校佐大人。”
張孝武眯著眼睛仔細辨認,方道:“趙鎖?你又胖了!”
胖子點頭:“是,大人,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啊。”
張孝武笑了:“我回來了。”
趙鎖上前一把保住了張孝武,不過因為太胖,無法環抱住他,隻得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管家見狀忙退了下去,心中更是疑惑不已。張孝武也拍了拍趙鎖的後背,笑道:“著實胖了不少,該有三百斤了吧。”也難怪他第一時間沒認出來趙鎖,這家夥從前做兵卒時不過一百五十斤,如今居然這麼胖,臉都是圓的。
許久之後,趙鎖才平複了激動的情緒,引著張孝武來到後堂。屋裡的溫度很高,中間還放著火盆,火盆上房吊著一隻羊,火盆旁邊放著兩壇烈酒和兩張小桌。烤全羊從個頭來看不大,應該是隻有兩歲左右的嫩羊,烤的已經七七八八差不多了,離老遠了也能聞到正在散著的陣陣烤羊肉的香味兒。
“手藝真好啊。”張孝武頓時胃口大開,坐在一旁。
趙鎖也笑著坐在另一旁,給他倒上了酒,遞上了剃肉的匕首和叉刀,又在銅碗中擺上了吃烤羊肉的蘸料,才說:“王爺,你這一路肯定冷壞了,喝點酒暖暖吧,這隻羊很嫩,烤的正是時候。”
“偏你會享受生活呀,難怪這麼胖了。”張孝武也不客氣,一邊吃著肉,一邊喝著酒。兩人也不說話,倒不是食不言寢不語,隻是趙鎖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而張孝武也饑餓了一天,便先吃為敬,差不多酒足飯飽之後才說話:“趙鎖,你從何處得知我回來的?”
趙鎖用刀子削了一片肉後一口吃掉,笑嗬嗬地說:“不敢隱瞞王爺您,說出來千萬不要責怪吾等,當初王爺讓我與狼耳聯係打探情報,後您成為中樞令後,狼耳便不再與我們合作,但我們私下還有聯係,買賣消息。兩個月前,王爺來到兩狼關又前往塞北,狼耳親自來到幽州並與我私下會麵,告訴與我關於大人出現的消息。”
張孝武並未責怪狼耳,隻是點了點頭,他吃著東西細細思考,才說:“你可知我前往塞北的目的?”
“知道一些。”趙鎖激動地說道,“王爺您要收複塞北五城!”
張孝武正色道:“塞北五城雖並非在我手中丟失,但總歸在我任上數年之間無法收複,這是我的心病。而今國內靖平,我便來到塞北試圖收複。我計劃用數年時間走遍五座城池,看一看這五座城池究竟如何,能否收複。”
趙鎖立即說道:“王爺若有所動,吾可資助糧草金銀八十萬兩,兵三千。”他嘿嘿一笑道:“這麼多年來,我隻顧著賺錢了,攢下這家業留著何用?而今王爺宏圖,我有豈能藏私,願意傾囊相授。”
張孝武大笑:“好,如此甚好。”
趙鎖又道:“狼耳最近抽調手下,可資助一千人,丐幫也可資助三千壯丁。另外,若王爺寫信給夏將軍,夏將軍可資助三萬軍士。”
張孝武搖頭道:“那倒不必了,我還是打算在塞北五城先查訪一遍,且不想大規模調動國內勢力,尤其是不想讓顧丞相和小皇帝緊張。我也不會用我河間王的身份出現,免得驚擾世人。”
“屬下明白。”趙鎖笑道,其中厲害,他自然早就想通。
張孝武忽然問:“既然提到了丐幫,你可知丐幫倒賣人口一事。”
趙鎖立即說道:“屬下知道一些。”
張孝武又問:“王梟堅是否知情?”
趙鎖也不猶豫,徑直說道:“他也知情。”
“嗬嗬。”張孝武冷笑一聲。
趙鎖見狀知道張孝武動怒,他憤怒的時候便會如此冷笑,而不是大喝一聲或者做出表情,反倒是露出淡淡冷笑,忙解釋道:“王爺,此事容我細細說清,丐幫此舉非但有過,反而有功於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