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默認了。”胡三萬加話道,眾人一陣哄笑,張孝武也大笑不已,心情恢複許多。
俗話說得好,要不是為了男女那點事兒,男人還是喜歡和男人在一起玩,果然有兄弟的陪伴,張孝武的恢複都快了許多。休息了一天之後,張孝武又活蹦亂跳起來。當他再次出現在戰俘麵前時,所有戰俘都跪在地上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這麼可怕?”張孝武心中疑惑不已,讓人弄了麵鏡子,躲在房間裡左右看了看,感慨道:“挺帥的,沒那麼可怕,這張憨郎腦子不好,但身體好,品相好。”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他有了孩子,是屬於他的,還是屬於憨郎的?
“大概,應該,是我的吧?”張孝武揪著頭發,鬨心地想。
疫莊一次性死了十八個人,自然讓蘇鈺坐不住了,以前疫莊每次死人隻是幾天死一個兩個,這次居然一次性死了十八個人,還有三個被草狼吃的隻剩下了骨頭,蘇鈺氣道:“還有幾天戰俘就要送回去了,他怎麼看守的?簡直胡鬨,簡直胡鬨!”
管驤提醒道:“死了十八個,也就少了十八個人的口糧,能節省一些糧錢。”
蘇鈺瞪了他一眼:“節省下的來錢也不是我的。”
“那張孝武為了追逃犯,遇到了狼群。”
“啊?他死了嗎?”蘇鈺大喜道。
管驤道:“沒有,他非但沒死,還殺了狼群,十九匹狼,包括一頭白狼。”
蘇鈺眼睛一轉,嘿嘿一笑說:“白狼不多見,狼皮定然昂貴——不是,張什長如此悍勇,你我必須去探望一下,他受傷了?”
“據說昏迷著呢。”
“那更要去探望了。”
兩人迫不及待地來到了疫莊,遠遠地看到疫莊大門口吊著十九張草狼的狼皮,雖然好像是後縫製在一起的,但十九張狼皮,看起來就嚇人。蘇鈺吃驚得半晌合不攏嘴,感慨說還真有人能獨殺十九匹草狼。兩人上前仔細觀看,士兵忙去通報,蘇鈺讓人將狼皮放下來,便抱著白狼皮嘖嘖稱站,而管驤摸著狼皮上的刀口,嘖嘖稱歎此乃天神之力,常人不能及也。
張孝武走了出來,揖禮道:“見過校尉大人,書記大人。”
蘇鈺瞠目不已,隨後又瞪了一眼管驤,這就是你說的昏迷?管驤驚喜道:“張什長,你沒事?傷在哪裡了?”
張孝武拍著胸脯說:“沒傷到,一些草狼罷了。”又道:“二位大人,如今到了晌時時間,還請一起吃頓殺狼宴如何?”
“殺狼宴?”
“對,草狼的肉。”
蘇鈺和管驤本以為狼肉應該很好吃,可吃起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總有一種土腥味,但好在有酒有肉,還有一盆狼鞭和狼蛋。張孝武笑說這東西不要輕易吃,否則半夜見不到女人,眼睛放綠光,連看到母豬都是雙眼皮大眼睛水靈可愛。
眾人哈哈大笑,蘇鈺不信邪,嘗了一口狼鞭,味道顯然怎麼樣,但也知道此物大補,猶豫起來。管驤說這東西至少五兩銀子一根,你今天吃的越多,賺得越多。蘇鈺聽罷頓時眼睛一亮,接連吃起好幾根狼鞭。管驤吃了幾口後便覺得難以下咽,好在肉湯不錯,泡著麵餅味道美極了。
疫莊的夥食,居然比俘營還好,倆人越吃越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