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大疑,那書記官不正是將軍身邊傳信的官員嗎?前一次便是他傳張孝武入將軍府,恰逢將軍坐騎受驚被張孝武所救。他隨後詢問起來,衛兵記得那人,立即說道:“田書記官因家有急事已經求得還鄉令,昨日便返還中原了,將軍還送了他一匹馬咧。”
“這廝肯定騎馬跑了!”張孝武心道,腦筋飛快轉動,一息之後便想好了應對之策,轉身吩咐王一斤道:“回死士營找胡三萬,讓他給我把田書記官抓回來,那個田書記騎馬跑的,如果我猜的沒錯,他跑不多遠。讓蕭開帶軍入城,把西城劉老八抓起來,帶到將軍府給我作證。”
“喏。”王一斤不說廢話即刻轉身離去。
張孝武皺起眉頭,思考一番後立即前往疫營找到管驤,委托他查詢最近一段時間裡誰對他有殺意。
管驤聽了後叫道:“你糊塗,如何當街殺人?你可以等官府給你個交代啊!”
張孝武摸著下巴問:“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沒事殺什麼人?連我是被冤枉的都看不出來嗎?”
管驤反問道:“是嗎?我沒看出來,那老嫗被你殺死,也是冤枉了你?”
“你要麼不想管,要麼就是真傻。”張孝武轉身便走,他對這個朋友很失望。
管驤急了立即一把拉住他,說:“為今之計,隻能去將軍府說明原因,若有人害你,他們一定第一時間向將軍告狀。”
張孝武道:“我正要去找將軍,隻不過是在殺了劉老八滿門之後。”
管驤大驚阻攔道:“你殺了劉老八滿門,就犯下天大的罪過了,如今你貴為死士營校佐,前途似錦……”
張孝武不吝道:“正因為我前途似錦,有人才栽贓陷害,也怪我平日安逸太久,不再機敏,這才給人可乘之機。我要是不讓人陪葬便不是我,外人稱我外號鬼將,我卻稱呼自己為睚眥,睚眥必報的睚眥!”
管驤哭笑不得,想了想道:“算了,我陪你去將軍府,若是打起官司來,我拚了這張老臉也護一護你。”
張孝武感動道:“不必,你說話沒分量。”
管驤氣得夠嗆,但態度堅決道:“我一生有兩個朋友,一是蘇鈺,二是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不白之冤,我就說當時我在場,可以證明你沒有殺人。”
“你在場?”
“對,我在場。”
“你做假證?”
“我做假證。”管驤鏗然道,“我觀看了一切,你去時那人已經死了,就這樣。”
張孝武笑道:“你不怕被拆穿之後名聲不保嗎?”
管驤道:“我有什麼名聲,再說我若是犯了軍法,最多扔到死士營,死士營的人應該會善待與我吧?”
張孝武道:“那可未必,我沒善待過他們,他們也不會善待你。”
管驤撇嘴道:“總之,這個證明,我給你做。”
張孝武推讓不過,便隻能帶他前往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