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武道:“認得,怎麼,你也認得?”
“我與他同鄉,喝過幾次酒,焦展與眾人說過你,他說你是第六團唯一能打的武將。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你還真能打。”夏銘慢慢站起身來,他捂著肩頭防止鮮血流出,氣勢上已經服軟了。
張孝武也收了刀,依舊淡然地看著他。
那夏銘上下打量他一番,見此人居然如此年輕俊朗,頗有些意外,說道:“張孝武,我記住你了。”
張孝武冷哼:“道歉,彆廢話。”
夏銘鄙夷地瞥了一眼黃琦,道:“抱歉了。”黃琦頓時露出了一個我原諒你了的表情,卻見夏銘更是看他不起。
張孝武卻道:“焦展呢?”
夏銘道:“戰死了。”
張孝武忙問:“他戰死了?”
“對。”夏銘說完,轉身便走了,其他士兵想要上樓報仇,卻被夏銘伸手攔住,招呼眾人離開此處。
龜奴們連忙上前收拾桌椅碗筷,周遭看熱鬨的其他軍士也感慨萬分,黃升忙拉著張孝武的手坐到一旁,許久才說道:“張校佐,你這脾氣也太——大了。”
黃琦憤恨道:“那人活……活……啊活該挨揍。”
張孝武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黃琦問:“張校佐,他若不……不……不道歉,你真會閹他?”
張孝武反問道:“不閹了他,我麵子在哪?男人要說到做到。”
“哈哈哈……”叔侄倆大笑,黃升道:“今天晚上我身邊這倆紅倌人,便交給你了。”他左右說道:“你們一定要陪好張將軍,若是他不滿意,我可不放過你們。”
“大人您放心,我們一定伺候好張將軍。”兩紅倌人媚眼如絲望向張孝武,卻見張孝武起身搖頭,道:“大人,我擔心這人帶人回來報複。”
“對對對。”黃升也意識到了,不得不起身說:“走走走。”
黃琦很是掃興,咬牙切齒地說:“老子跟那混……混……混賬沒完。”
張孝武對龜奴說道:“這桌酒宴打包——這桌酒宴送到死士營,分給軍士們吃了。”
黃升指著張孝武哭笑不得,心說你這剛剛出完風頭做了英雄,怎麼做事這麼小氣,吃不完還帶走。張孝武倒是毫不在意,披上披風走出門去。叔侄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百般複雜,黃升心中對曾經給張孝武穿小鞋的也有一些悔意,此人實屬瘋子,能不惹便不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