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反襲沙匪(3)(2 / 2)

張孝武的雙眼中滿是殘暴,身體前驅伏在馬上,手中斬馬刀平直,刀刃向外,前方很快出現一個驚慌失措的沙匪,他直接讓戰馬撞了過去。隻聽得砰地一聲,那沙匪被戰馬撞得飛起一丈多高,摔在地上的時候大口大口吐血,滿身的骨頭全被撞得碎了。騎兵對抗步兵不需要用太鋒利的兵刃,刀刃輕輕一架即刻,那逃竄慌亂的敵人遇到了刀刃不是被卸掉頭顱,便是被碎掉身體,更或者被戰馬撞飛。

“砰!”

又一個沙匪被撞到遠處,落在地上連血都沒吐便直接死了。

張孝武大喝一聲將一個沙匪砍倒,當此時一支利箭飛來,眼看著射中了他,卻被陳伯清的破劍突然抵擋在地上。

叮地一聲,那箭矢落在地上,段成兩截。

張孝武摸著後脖頸一陣驚愕和後怕,後背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又看到陳伯清手掌一揚,一支飛鏢劃破夜空,將那偷襲的沙匪射死。張孝武這才反應過來,道:“多謝陳大俠。”

“不謝。”陳伯清。

張孝武點頭致笑,陳伯清也笑了起來,兩人算是一笑泯恩仇了,不再相互嫌棄。

隨著一個又一個沙匪倒在地上,漢軍的騎兵陣列漸漸深入敵群,戰馬被地上的屍體和敵人的馬群阻擋,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張孝武本想帶著兵士穿過敵營再繞過來殺個七進七出,然而死士營將士們畢竟不是真正騎兵,無法禦馬自如橫穿敵營殺來殺去。更讓他無奈的是累年的訓練,使得死士營將士們更習慣雙腳站在地上廝殺,以至於在與敵軍接戰時身體不自覺地勒住戰馬,讓戰馬停下來再與沙匪交戰。虧得此時沙匪士氣大跌,軍心渙散,隻顧逃脫並沒有回身拚命,否則死士營必定損失慘重。

張孝武眼看手下軍士們已然和敵人攪在一起,接連呼喊好幾聲,想要帶軍士們殺出混戰之中,然而軍士殺得興起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喊,更或者無法擺脫難以抽身。一部分沙匪們也殺紅了眼,自知逃也是死,便拚著命也要留下漢軍。

張孝武見狀後對身邊的漢軍大吼一聲:“你們幾個跟在我身後,殺!”說著,他斬馬刀掄圓,將一個沙匪的兵刃磕飛,策馬衝向一處,將那偷襲漢軍士兵的沙匪武器砍成兩截。那沙匪看了張孝武一眼便恐懼得撒腿便跑,那漢軍士兵便要追趕,卻被張孝武擋住,大叫:“跟在我身後,跟著我殺!”

“殺!”趙鎖等親兵隊始終不離他左右,而申林東武藝高強也殺散了身邊的沙匪,帶著幾個心腹手下跟了過來,其中便包括李春城。

李春城受了一些傷,陳伯清不由得問道:“如何受的傷?”李春城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習慣騎馬,這馬又不受控,方才從馬上掉了下來,腳纏在馬鐙上,若不是大家拉住戰馬,我怕是要被這畜生給活生生拖死。”

陳伯清心中一笑,看來這位“戰友”也是一個步戰的好手馬上的癡呆兒。

張孝武斬馬刀揮舞,以出色的臂力砍翻了兩個沙匪,又見祖公茂帶著人馬殺了過來,張孝武狂笑兩聲,帶著眾人殺向逃竄的沙匪。隨後陸續有士兵殺退了沙匪跟在張孝武等人身後,死士營隊伍漸漸重新聚集在一起,大家重新找到主心骨。

月光、刀光、血光,伴隨著慘叫聲和風聲,交織成一曲沙漠屠殺曲,人類在此變得毫不值錢,沒有人懂得憐憫他人,弑殺的本性讓他們不斷地收割對方的生命。這是一場屠殺,漢軍對沙匪的屠殺,士氣高昂的正規軍隊麵對失魂落魄且人心不齊的土匪流寇,絕對的屠殺。

羅蘭廢墟,此時成為了修羅地獄,地上的砂礫中侵染著鮮血,黏在一起,漸漸地被風吹來的砂礫覆蓋,仿佛死在這裡的人不存在一般。

張孝武殺得興起,死在他受傷的沙匪足有二十個人,但他越發興奮,甚至覺得騎在馬上很是累贅。於是他跳下馬去,一下馬,迎麵便撞來一個沙匪,張孝武長刀高舉,奮力砸了下去。

那沙匪連忙舉起彎刀左右抵擋,隻聽得當當當當的聲音,那沙匪體力漸漸不支後退幾步。

張孝武愈加戾虐,手中長刀緊追敵人的腦袋不舍上下翻飛,身體中仿佛有一種原始的衝動,一定要將對麵的生命奪取。

那沙匪大聲呼喊仿佛在求饒,卻看到張孝武雙目露出赤紅色的陰森戾氣,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手一軟,被張孝武磕飛了兵刃。那沙匪頓時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甚至哭了起來。

張孝武大喝一聲,一刀劈了下去,直接將沙匪砍成兩段,而後他看也不看,衝向其他沙匪。一些兵士們見狀也效仿他下馬殺敵,正所謂將為兵膽,張孝武如此勇武,軍士們更加奮力殺敵,士氣愈發高昂。

沙匪們瑟瑟發抖不斷後退,兩千多人被這三百六十個漢軍殺得四散逃竄,一些跪在地上乞降的沙匪宛如一隻隻待宰羔羊。

張孝武眼看一個頭戴鬥笠的沙匪頭領騎上馬正在逃走,他便立即驅馬追去,那沙匪頭領趕了坐騎幾鞭子,卻不想胯下馬兒不是自己的,不肯聽話,居然跳了起來將他摔倒在地。張孝武雷霆一般衝上去,一刀砍在那沙匪頭領背上,一條一尺多長的血口子立即飆出鮮血,沙匪頭領渾然不覺疼痛,不顧一切向前逃走,在跌跌撞撞跑了幾步之後,撲倒在地,不知死活。

陳伯清遠望見了,衝了過來,道:“此人便是上次追殺我等的沙匪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