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萬笑道:“不是我看不起自己啊,就憑咱們這些臨時拚湊的一萬守軍,隨他們北伐,隻怕路走到一半便會一哄而散。”
其餘諸將紛紛點頭。
“靜觀其變。”張孝武拍板道。
等會議一散,陳關西偷偷地將花蕾的私信塞進張孝武手中,張孝武問道:“鬼鬼祟祟,神神秘秘,作甚?”
陳關西道:“程夫人托我給你的。”
張孝武道:“丟了。”
陳關西道:“我受人所托,大人你自己決定。”
張孝武拿了書信,拆開之後看到一篇相思情書,倒是好笑起來,兩世為人,居然第一次收到情書,還是彆人老婆給的。他猛地一拍腦袋,心說壞了,我這不就是成了程褚的小三了嗎?他連忙將這信函丟在一旁,惱火不已,自己遇到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次日,一陣隊白虎軍斥候騎兵頂著北風自備補給途徑木城,蕭開將他們引到城內休息,但被領兵的校尉拒絕。那叫田宮的校尉說:“吾等第七團斥候前鋒,為大軍拓路,豈有休息之理。”田宮拿出兵部公文交給蕭開,蕭開看到竟然是一席委任令,兵部正式委任張孝武擔任木城守備使,就軍候銜,木城守軍戰時受白虎軍團令出,並為白虎軍團準備十萬石軍糧。
蕭開立即將兵部公文交予張孝武,張孝武隨後下令全軍準備糧草,那田宮隨後便帶著斥候騎兵繼續向北出發。
又過兩日,白虎軍前鋒第七團抵達木城,然而隻是派輜重營接收了十萬石糧食,其餘軍隊直接繞過城池前行繼續北上了。
木城守軍已經完全收起了鐵甲與皮甲,所有人都身披披風躲在角落裡禦寒,甚至要是不看他們的武器兵刃,外人都以為一群當地放羊的牧民在城牆上蹲著。張孝武站在城牆上看著白虎軍威武雄壯的軍容軍貌,看著一個個殺氣淩然的白虎軍將士,不禁感慨:“這才是聖漢大軍,這才是真正的禁軍精銳。”
“可惜,天公不作美,這大雪天北伐,不知路上會有多少將士凍死凍傷啊。天時地利不再,能打的贏嗎?”蕭開在一旁注意到白虎軍的禦寒措施比木守守軍差得很,今年的冬天來得猛烈,仿佛專門與白虎軍作對一般。
張孝武道:“既然篤山伯在這種天氣中發兵,自然有他的理由,若是我們都能猜中他心中的想法,那犬夷異族自然也能猜中。這叫做出奇製勝。”
蕭開笑說:“篤山伯贏了自然是出奇製勝,若是敗了,那他就是貪功冒險魯莽行事了。”
兩人相視一笑,向北望去,卻見遠處黑壓壓一片雲壓了過來,應該是又一場暴雪來了。
十月十八日,又一場暴雪降臨了整個塞北荒原,士兵們和百姓們早上掃的雪,棉花團一樣的大雪從早上下到了晚上,城內的幼童們依舊沒心沒肺地打著雪仗。
張孝武一早上也特地鍛煉了一下身體,打了一套“平平無奇的拳”,看得周圍衛兵們好生奇怪:“都說守備使大人勇冠塞北荒原,怎麼看上去這套拳法也不像是能傷人能殺人的拳法,到底這套拳法有何精妙處?”
“此為,第九套廣播體操。”張孝武淡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