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金衣衛爪牙(1 / 2)

次日一早,李沅匆匆來到守備府,將自己昨夜遇到族弟,在談話間懷疑族弟,又設計醉倒李清,最終證實了李清乃金衣衛身份一事詳細稟報。

對於發現金衣衛一事,著實讓張孝武感到意外,覺得這金衣衛無孔不入,當年管驤曾經提醒過他,隻是沒想到金衣衛現在將爪牙伸到了他的羽翼之下,問詢道:“你是如何察覺李清乃金衣衛密探?”

“回大人,卑職起初並未察覺他是金衣衛,我懷疑的是他本人,他不是我們李家的人。”李沅咬牙切齒憤恨不已道:“金衣衛曾經害得李家家破人亡,又害得我祖上爵位丟失,我李氏族人無不對其恨之入骨。二百五十年來,我李家人無不以鏟除金衣衛為己任,但我邀他大罵金衣衛,卻見他並不在意,便肯定他不是李家人。”

“就因為他不罵金衣衛,你就肯定他不是李家人?”張孝武驚詫不已,他覺得這李沅很有《奧維爾號》中柏圖斯的逗比屬性。

李沅毫不猶豫地說道:“對,李家人當須記住與金衣衛之仇,我李家子嗣不絕,金衣衛必亡於李家人之手。”

對於李家的執念,張孝武並不做什麼評價,李家子弟一代又一代地重複洗腦灌輸著對金衣衛的仇恨,這個從小培養的信仰也不是他能勸得了的。張孝武咂咂嘴說道:“這金衣衛果然神通廣大,我木城守衛尚未成軍,他們的手就伸進來了,當真是皇帝的好走狗。”

李沅想到了長輩的教導,說道:“金衣衛雖為皇帝耳目,可金衣衛也有私心,祖上便是因得罪了金衣衛玉帥趙路而慘遭永州一枝滅族。”他的頭還有一些疼,揉了揉後腦勺說:“密探監國人心惶惶,祖上曾經說過,這金衣衛可立國,亦可毀國也。”

李家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從李沅的見識與能力來看,這並州李氏隻是欠缺一些運氣,而且複仇的目標太大,兩百多年來才扳不倒金衣衛罷了。畢竟金衣衛是皇帝的耳目,鏟除金衣衛,便是刺瞎皇帝的眼睛,刺聾皇帝的耳朵,李家能成功才怪。

在張孝武看,金衣衛就相當於蘇聯肅反時期的內務人民委員會,但好在皇帝被元老院製約,金衣衛的權力和規模也並未擴大。現在金衣衛把手伸到他的身邊,著實讓他很是不舒服,被人監視的感覺如芒在背。

偏偏張孝武現在不能除掉李清,他知道一個金衣衛倒下去,千百個金衣衛站起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他問李沅:“你對這個李清,有何看法?”

李沅決然:“李家祖訓鏟便是除金衣衛,這李清若是李氏族人,我自當遵從祖訓除之。若李清非我兄弟,他以金衣衛冒充我李氏族人,更該除之而後快。”

張孝武卻擺擺手:“現在不能殺他,而且你還要留他在斥候營做行軍書辦。既然他來監視我們,我們就給他看好了。以後金衣衛對我們的印象和情報,皆為我們提供,豈不妙哉?另外,他應該還有同夥和上級,你若是能一並找出的話,便找出來。但我隻允許你暗中查訪,不允許你動手殺人,你可明白?”

李沅道:“卑職領命。”

李沅走後,張孝武還是不安,金衣衛對皇帝來說是個好東西,可對手下大臣來說卻是一個壞到了極點的“雞眼”。正在思考的時候,蕭開笑嗬嗬地來了,奉上一張喜帖請柬,張孝武疑惑道:“這是誰的?”

“我的。”

“你的?”

“當然是我的。”獨眼將軍蕭開呲牙狂笑,“我要娶杏芝,十日之後大婚,還請大人務必到場。至於賀禮,不用太貴重,超過一萬兩銀子我可不要啊!否則還不起。”

“你這家夥,倒是能討要,我上哪給你弄賀禮去。對了杏芝是誰……杏芝是……”張孝武笑著笑著忽然麵色大變,杏芝?!莫非是那個麗春院的鐵錘妹妹?他猛地起身,伸長了脖子驚呼道:“是那日那個暴揍……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