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個男生一把搶過了哲吉包裡的試卷嘲笑了起來，那笑聲極度刺耳，聽起來就像是鬼嘯。他把哲吉不及格的成績展示給了所有人看了一遍，然後便撕扯起他的試卷，試卷的碎片像雪花一樣飄落下來，鋪滿了哲吉的臉和頭發。
克拉拉看見哲吉腿上的傷非常心疼，她無法忍受這種欺淩降臨在哲吉頭上。可正當她要上前製止時，突然有人叫：“快跑，校長要過來了。”
“怕什麼，校長又怎麼樣？學校沒有我父親的資助都辦不下去。”為首那個男生不屑道。
“哎呀哥，這事兒要被校長發現了，您沒事，但咱不同啊！我媽會拿馬鞭抽死我的。”旁邊一個男生拍了拍了他的肩道，“心疼心疼咱幾個吧！”
其他男生也連連點頭附和。
為首的男生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但見眾哥們兒都這樣說了，也不好意思駁了他們的麵子，便沒好氣地一甩手便帶著眾人走了。
大家走後，克拉拉趕緊過來蹲下扶哲吉，誰知哲吉一巴掌就打開了她的手，“你來乾什麼？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克拉拉愣住了，顫顫巍巍地收回了手，“怎麼了？”
哲吉扶著地麵站了起來，身上的碎紙屑隨著他的起身又紛紛揚揚掉了下來。他頭也不回地就往走廊上去。
克拉拉怔怔地撚掉臉上飛來的碎紙屑，趕了過去道：“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嗎？”
哲吉絲毫沒有停住腳步的意思，“你剛才難道沒有看到嗎？”
克拉拉一把拽住住了哲吉的手哀求他彆走，哲吉停了下來回過頭，冰冷的眼神裡透著辛酸。
“怎麼了？你彆這樣……”克拉拉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不想上學了。”哲吉冷冷道，“我要去外麵打工。”
“可是歌茜婭幫我們都交了錢。”
“那我們就保留學生身份，平時曠課去打工，剛好晚上回來還有宿舍可以睡覺。”
“行，你說什麼都行。”克拉拉握著哲吉的手掉著淚道，“我……我明天掩護你出去。”
“為什麼是掩護？”哲吉眉毛抖了抖，不可思議道。
“啊？”克拉拉又懵了。
“你難道不和我一塊兒出去打工嗎？”哲吉冷笑道，“你難不成真的想要一輩子在這裡讀書。”
“可是我